,皆是啼笑皆非,沒想到公孫龍如此名氣之人,還如同頑童一般無賴,當真的讓人大感有趣。
冉敏貝齒輕咬,微微笑道;“能巧遇公孫先生,也實在是機會難得,那不如我們尋個地方一起用膳吧。”
冉敏既然都這麼說了,趙信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便先後上馬,帶著公孫龍走向城去。找了處趙信原來@經常來的醉月樓,點了間雅間,便喚來了小二。
看出來公孫龍從秦國來邯鄲的這一路上沒少吃苦頭,點的都是些大魚大肉。趙信怕冉敏吃不慣,便特意點了些清雅素淡的菜餚,
因為知道趙信的身份不同尋常,所以在老闆的的特意叮囑下菜餚很快就上了上來。公孫龍確實是餓壞了,此時毫不顧忌形象,開始大嚼起來,吃相極為難看,看的一旁的趙信連連側目,心想同樣為一代宗師,師父鬼谷子卻如此超凡脫俗,而公孫龍卻十足一個吃貨的模樣。
看來名家確實混的相當潦倒,在各國都不受待見,顯然他們的那套邏輯辯證在各國君王那裡並沒有什麼市場。
冉敏平時極少在外用膳,像這樣在酒肆中更是絕無僅有,所以初次之下樣樣覺得新鮮,那些菜餚也是家中從未見過的,忍不住食指大動。只是冉敏胃口極小,每道菜只是淺淺嘗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腹中已經飽了大半,只是在那頗有興趣的看著公孫龍風捲殘雲。
待滿桌的菜餚幾乎被一掃而空後,公孫龍終於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筷子,打了個飽嗝,一副滿足的樣子。
趙信笑著打趣道;“公孫兄當真好胃口,實在曠世罕見。”
公孫龍拿起布帛抹了抹嘴,嘿嘿笑道;“趙兄弟無非就是想說我吃相難看,大可直言即可,何必拐彎抹角。”
“不過若是換了你,這一個月來都是每日干糧清水,你受得了嗎?”
趙信啞然失笑道;“不至於吧,秦國有這麼怠慢公孫兄你?”
公孫龍嘆了口氣,訴苦道;“你是不知道,在秦國除了法家和兵家外,其他學術基本沒有活的空間。我從大梁入秦,以為秦國注重客卿,必然禮遇我等,卻不料才剛進函谷關就被強行搜身,說懷疑我們中有他國派來的奸細。”
“這還不算什麼,原本以為以名家的口舌之利可以充當說客使臣,秦王和羋太后即便不會重用也不會虧待我,卻不料那個羋太后當真是個油米不進的悍婦,任我說我的天花亂墜她就是不肯用我,這婦人當真不可理喻。看來孔仲尼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就因為這樣,我在秦國四處碰壁,盤纏用盡,這才灰溜溜的來趙國試試運氣了。”
聽著公孫龍這窮困潦倒的秦國之行,趙信和冉敏都覺得有些好笑,卻又不好笑出聲來,只好強行忍著。冉敏奇道;“公孫先生,秦國乃是虎狼之國,素來無信,你為何入秦求職,而不留在魏國呢,或者來我趙國、齊國、楚國、燕國呢?”
公孫龍曬然到;“秦國雖然獨尊法家,但對客卿還是相當厚待的,最重要秦國上下風氣清正,舉國奮發而行。說句老實話,我在秦國這段時間對秦人的精神面貌是深有感觸。秦國舉國實行的是耕戰制度,戰時為兵,閒是農耕,秦人大多不識文字,粗鄙不堪。秦人的刑罰很簡單,簡單到一生中做的唯一兩件事情就是耕田和打仗,積極的擴張國土是秦國幾十年來的方陣。”
“可是魏國就不行了,我且問你們,魏國最多的是什麼,最缺的又是什麼?”
冉敏想了想。望向趙信,見他也搖了搖頭,這才不甘心的說道;“公孫先生請說。”
“人才!”
“魏國最多的是人才,大梁位居中原,是天下的中心之地,南來北往從未斷絕過。”
“可同樣魏國最缺的也是人才,因為它留不住人才。前有吳起,生生的被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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