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搭理?”
“嗯。”靜了半晌,他擠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輕哼,僅僅只是一聲從鼻腔間溢位的氣音,也耗費了他不少力氣。
“那,那如果是十三蕩的事呢?”本打算就此閉嘴,又旦腳步動了動,思來想去,又追問了句。
“……說。”
又旦深吸了口氣,才張嘴,“有個別院的丫鬟來傳話,說是太子一早在學府門口把十三蕩攔住,帶去了粉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倆人就鎖在屋子裡,外頭守著一堆人,她怕他們家小姐出事,想請您幫忙去看看。”
這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只是那個丫鬟在外頭鬧得兇,火急火燎的架勢倒是有幾分像他們家小姐。可至少在又旦看來,以十三蕩的個性而言,有自保的能力,不至於出什麼事。
於是,許久後,都沒再聽見蘇步欽的反應,又旦便認定自家爺的想法和他一樣,明哲保身不趟這渾水是對的。他剛轉身,打算去把那丫鬟打發走,身後房門忽然開了。
“去看看。”
“爺,你……”熟悉聲音,讓又旦驚詫回過眸,映入眼簾的仍是一襲霜白長袍,外頭裹著件厚實的大氅,鑲著素白的皮草邊。分明已經回暖的時節,穿成這樣,著實有些不太合適,可他家爺又的確需要。視線上移,在瞥見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頰後,又旦頗為擔憂地想說些什麼。
只是話才起了頭,就被蘇步欽甚是無力的聲音打斷,“我不想說話,走。”
蘇步欽逐漸認識到一些事,譬如關於姚蕩的事,他做不到置若罔聞。
又譬如,關心則亂。在跨進那間傳說中鎖著姚蕩和太子的屋子後,他才想起她若是有事,別院的丫鬟只會找四爺,萬萬輪不到他;更何況,有姚寅在,太子會胡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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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天來學府的時候,姚蕩沒想過會遇見那個活像兔相公的男人。
在欽雲府暫住的時候,她更不會杞人憂天地去想如果有一天想見他一面變得很難,會怎樣?
然而現在,她不得不去想,餘光裡是那張空空如也的位置,應該坐在那兒的人,又一次缺席了。倒是淑雨,一早就準時出現在學府,只是看起來很是反常,向來最顧及形象的她竟然就這麼在課堂上睡了一上午,直到用午膳的時候才醒,也不同任何人講話,看起來很是萎靡。
姚蕩幾次想鼓起勇氣詢問她關於兔相公的事,又不願先失了格調,就這麼糾結著忍著,眨眼,就快要放課了。
——砰。
就在她神情恍惚看著蘇步欽的位置發呆時,課堂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默契地聚向門邊的罪魁禍首,最為詫異的當屬姚蕩,怔了許久,她才自言自語般地呢喃,“旦旦?”
“你果然在學府!”蘇又旦一臉緊張地衝進課堂,也顧不得上頭的夫子正在吹鬍子瞪眼,大步流星地停在了姚蕩跟前,“跟我走,爺被你害慘了。”
“……”給她點發言權好不好?她很久沒見過他家爺了,別胡亂栽贓!
“還愣著做什麼?快走!”
“哦哦哦。”姚蕩鮮少見到又旦慌成這樣,那些女兒家的彆扭心思很快就被她拋開了,胡亂地將書冊全都塞進隨身的布包裡後,她立即起身,還來不及跟夫子打聲招呼,就被又旦急匆匆地拉了出去。
很是莫名其妙的一幕,留下眾人面面相覷,猜想著蘇步欽又出了什麼事。
最先回過神的是冷淑雨,她皺眉,微啟著唇,看著姚蕩和又旦消失的方向,須臾後,也追了出去。
“冷姑娘,您跟出來做什麼?”利落地將姚蕩塞進馬車後,又旦迅速回到駕車的位置,剛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