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瞧見冷淑雨擋在前頭。對她,他實在提不起好感,尤其是這種時候,愈發沒心思去應付。
“你家爺怎麼了?”假裝沒看懂他不耐的臉色,淑雨自顧自地問。
聞聲,姚蕩探出頭,儘管對於淑雨的存在頗為不爽,可偏偏這個問題剛好也是她好奇的。
“還不清楚,說來話長,我猜想興許是被太子騙去粉樓了。”被兩雙眸子同時緊緊盯住的感覺並不好受,何況這兩雙眸子的主人都還很難纏,又旦沉住氣,儘量試圖選擇一個最為簡單的說法。
“粉樓?!”
姚蕩和淑雨冒出難得的默契,異口同聲地驚叫。
他點了點頭,雖然暫時還只是猜想,然而能在學府見到安然無恙的姚蕩,便足可證明這猜想一點都不誇張。爺離開之後,只交代他去找四爺,趕往別院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他家爺都想到先去找四爺,那個所謂別院的丫鬟又怎會想不到?
“我跟你一塊去。”沒等蘇又旦給出反應,淑雨就邁著小碎步,鑽進了馬車。
可想而知,又旦沒心思去拒絕冷淑雨的要求,他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那家粉樓,搞明白太子這次究竟又想玩什麼花樣。
原先,他還想著,那一片有成堆的粉樓,要去哪找蘇步欽和太子。
當馬車駛入那條著名的煙花之巷時,連姚蕩都輕易猜到太子在哪了。真是有夠笨!哪有人整人搞那麼大陣仗的,還搬出宮裡的侍衛來守門,恐怕連瞎子都知道有王公子弟在這兒逍遙著呢!
沒等又旦把馬車停穩,姚蕩就急不可耐地跳了下去,讓她詫異的是,門口那群侍衛竟然就這麼放任她堂而皇之地走進去,完全不加以阻攔。偏偏又旦和淑雨想要進來時,卻被一群人擋在了門外。
這事很蹊蹺,可姚蕩只是皺了皺眉看了眼,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裡走。
外邊日頭還沒落下,不同於夜間門庭若市的場景,眼下的粉樓還靜得很。大老遠的,就能聽見大堂裡傳來一聲聲的叫喚,“豹子豹子豹子!爺就不信開不出豹子,通殺不了你們!”
無論何時何地可以賭得如此投入如此激情的,只有一個人——太子。
事實也就如同姚蕩所預估的那樣,剛穿過庭院,她就瞧見了不拘小節和一群粉樓小廝圍成一團、蹲在地上、賭得正興起的老虎頭。撇了撇嘴,她加快腳步衝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那頂老虎帽,沒好氣地吼開了:“太子爺!太子殿下!您又在搞什麼?!”
“哦,黴蕩,來得正好。這把我坐莊,買大還是買小?別說我不留情面,自己人給你點訊息,我預感這把一定能開出豹子,押豹子……”
“兔相公呢?”頭一次,她眼看著賭局在前,竟然沒有一絲手癢的感覺。
“兔子?”太子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褶皺,冷哼地斜睨姚蕩,“那我們換場賭局。你猜,他會不會沉醉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了?”
“什麼意思?”她沒興趣陪他玩這種猜謎遊戲。
“到底是自家兄弟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爺找了今年琉陽城裡的新科花魁伺候他,說不定他現在饜足得很,你確定要去打斷他嗎?”
花魁?講白了就是□,對不對?所以這話用她能聽懂的方式翻譯過來,也就是說太子找了個□伺候兔相公,還把他伺候得很舒爽,她不應該選擇這種時候去打擾?去他的!幼稚、無聊、色胚!
邊在心底暗罵著,姚蕩邊氣得瞪圓眼珠,“老虎頭!你真的有病!”
“他不是騙你說出遠門了嘛,我這是在幫你,瞧瞧,換個方式不就騙出來了。有什麼疑問,你大可以親自去問他,就是不知道他享受了那麼久雲雨,還有沒有力氣回答你。”
“呸!你壓根就是想讓聖上誤會他沉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