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的倭濟船隊反而陷入唐軍包圍之中;再者唐軍艦隻順流而泊,倭濟船隊逆流而攻,這一因素在關鍵時彌補了唐軍在軍力上的不足。
倭濟船隊陷入慌亂之時,劉仁軌果斷下令兩翼艦船同時夾擊敵軍,箭弩之外,又採用火攻。
在狹小的水域之內,數量眾多的倭濟小船迅速陷入一片火海,慌成一團、奪路而逃的火船又將火種帶至後續大船,倭濟水軍本就佈局混亂,此時更為被動。狹小的白江水面瞬間成了下餃子的大鍋,倭濟水軍紛紛跳水逃命。這種局面進一步造成相近船隻無法及時調轉航向,火借風勢,倭濟聯軍完全陷入了被動挨打局面。
隨著唐軍艦船的向前推進,戰爭地點向河道寬闊的下游轉移,配備火器的唐朝艦船開始進一步成為實施攻擊的主力。
兩天之內,雙方經過連續四輪接戰,日方四百餘艘船隻慘遭焚燬。《舊唐書》記載:“遇倭兵於白江口,四戰皆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炎灼天,海水皆赤。”
戰爭到了最後,地點進一步下移,轉至江水入海口一帶,倭軍船隊被徹底擊垮。
倭濟聯軍艦隊中的主力部分從公元660年就開始建造,最初的船塢地點在今日本靜岡縣,前後共花費四年時間。在這場戰爭中毀於一旦。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八 中日千年第一戰(4)
在岸上,倭濟陸軍也被唐羅聯軍擊敗。
見大勢已去,扶余豐乘船逃至黃海之上,北竄高句麗,唐軍繳獲其指揮佩劍。
日軍方面,最早充當扶余豐守護部隊首領的樸市田來津力戰而死,日軍餘部倉皇撤退。
《日本書紀》記載:日本諸將與百濟王,不觀氣象而相謂之曰:“我等爭先,彼應自退。”更率日本亂伍中軍之卒,進打大唐堅陣之軍。大唐便自左右夾船繞戰。須臾之際,官軍敗績。赴水逆死者眾。艫舳不得迴旋。樸市田來津仰天而誓,切齒而嗔,殺數十人,於焉戰死。
樸市田來津將軍是否在戰場上死得那般壯烈已經無法考證,但是作為戰敗方,“更率日本亂伍中軍之卒,進打大唐堅陣之軍”的敘述應該是戰後總結。
對於第四批廬原君臣所部馳援盛況,《日本書紀》記載:“大日本國之救將廬原君臣,率健兒萬餘,正當越海而至。”但日本一代名將廬原君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長途跋涉,經海由陸,帶來的整整一萬日本青壯男子竟是為了趕上這趟死亡之旅。
白江口之戰,恰似一次國際版“赤壁戰爭”,又是一場東亞版“薩拉米灣海戰”(希波戰爭中著名海戰,發生在公元前480年,當時希臘海軍只有戰船三百五十八艘,而波斯海軍則擁有一千二百零七艘戰船,最終希臘以少勝多)。三者可同列於世界水戰史。
白江口一戰,不僅成就了劉仁軌將軍的威名,也因規模大、多國參與等特點成為中日戰史甚至國際戰史上的經典戰例。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戰為高句麗的滅亡敲響了喪鐘,遏止了日本擴張朝鮮半島的勢頭,奠定了此後數百年東北亞的基本格局,開啟了東亞的新時代。
白江口倭濟聯軍戰敗的訊息傳到周留城,城中的百濟殘部和日軍只好投降,駐在慰禮城的日軍也逃回本國。
唐羅聯軍陸戰部隊從9月1日起圍攻周留城,兩天之後已經獲得白江口戰役完勝的劉仁軌部也自水路到達城下。
因倭濟聯軍主力已在白江口遭到毀滅性打擊,周留城守軍完全喪失鬥志。五天之後,即公元663年(唐龍朔三年)9月7日,在城中苦撐的百濟王族扶余忠勝、扶余忠志等人率眾投降。
9月11日到14日,枕服岐城(今全羅南道長城郡森溪面)的百濟殘部、扶余自進部以及部分日本殘餘船隊聚集到慰禮城,與在那裡的第三批日軍會合。9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