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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乃貴人。”

陰麗華聞言心頭終於放了心,方才鄧禹的反應實在太過怪異。如今這般維護她,才應該是鄧禹應有的反應。她心頭一鬆,嘴角也噙了笑:這些子人都傻了?忘了鄧禹是出身南地,與她陰家再親近不過的氏族之人?如今劉秀叫鄧禹為主將把持雒陽城安寧。又豈能讓北地之人討到便宜去?

她笑道:“鄧大人謬讚。”

耿純這些日子過去,已然深知鄧禹是同自己一派之人。聞言也不怒,只道:“的確,多謝仲華老弟教誨,貴人豈是我們可以說的?”

“是啊。”鄧禹環視四周,發出一聲冷笑來,“夫人在南陽,哪裡是為了繡花之故?夫人那是因為身子不好之故。夫人曾數次同陛下致信想來尋陛下,卻屢屢病倒不得成行。陛下還以為此生夫人都離不得南陽了呢。豈止,陛下在雒陽城安定後。夫人的‘身子’便瞬時康健了。來雒陽城快一載,竟再未再病過分毫。”

長秋宮中宮人聞言對陰麗華更為不齒。

這是哪裡不對勁!!!

陰麗華聞言劇震,看向鄧禹:‘不對,一定是我聽錯了,鄧禹是我南地之人,是陰識知交好友。他怎麼會說出那番話來?’

葵女勾起一記冷笑,復又揉紅了雙眼,方轉過身來:“娘娘有言,今日長秋宮內之事不得外傳,不得有損夫人聲名,請夫人速速帶著八子離去。宮務之事還望夫人多多照拂!”

————

終於送走了不相干的人。鄧禹和耿純卻是再也忍不住:“我等能否拜見娘娘?”

葵女讓了一步:“請二位大人隨我來。”

郭聖通臥室之中,早已豎起一架屏風擋住了那臥榻。只隱隱約約能看出臥榻上有一人仰臥。

葵女對兩人示意,便走到了臥榻之後。阿雨阿雪兩個便自臥榻後出來。神情悲傷。

鄧禹同耿純見二婢女如此表情,心頭便是一個激靈。

此時便聽屏風之後葵女細聲喚了數聲:“娘娘醒來,二位大人已來了。”

隨著她叫喚聲越多,屏風外之人心便越發的沉重。

耿純面色陰沉,一想到北地的優勢便要就此折損,便恨得咬牙切詞。而鄧禹心情卻更復雜。郭聖通啊……那個,在旬邑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女子,竟要折在這宮闈之爭中嗎?她不弱於任何男子,卻生生折在了無知宮婦之手……

“哦。”屏風之後傳來一聲有些沙啞的應允。

廢話,能不沙啞嗎?她郭聖通為了演好這場戲已然半日不曾沾水,唇都乾裂了。又那麼久不說話躺著裝啞巴,聲音還能圓潤清脆那才是見鬼了好麼!

“娘娘,我同鄧大人來了。”耿純聽到她的聲音忙對著屏風做了個揖。

而鄧禹卻像是傻了似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牢牢盯著那畫著鳳凰的屏風。

“勞軍之事,還有望兩位大人了,”郭聖通頓了一下,“莫要因我誤了大事。軍士們還等著呢。”

“都何時了?你心頭還念著這個?!”鄧禹突然發聲道,“你當真以為自己很是厲害?什麼事都要操心?什麼事都想插一腳?!”

耿純等人聞言大駭。

“仲華老弟,”耿純咂舌道,“你還不快給娘娘賠罪!”

鄧禹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呵斥皇后娘娘不對?

“賠罪?”鄧禹冷笑一聲,“為何要賠罪?一介婦人,懷有身孕卻不思照料自己,反倒東想西想,整天有的沒的。她自己尚且不愛惜自己,旁人又為何要……”

“仲華老弟!”耿純急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別說了,別說了。你失態了!”

鄧禹這才幡然醒悟:剛剛,他到底都說了些什麼?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竟是他說的?

屏風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