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部分

到心裡亂得很。”婷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替四毒掘屍穴的林彥身上。“小妹你去叫大哥不要費神了,走狗們會找來善後的,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險地,對不對?”

“對,我去告訴大哥,此地不宜久留。”

半個時辰之後,至光老道領著他們越野向東奔。老道一面走,一面說:“林施主,貧道只能帶你們到河邊,至於該從何處可以平安過河,貧道便一無所知了,“這一帶只有八方土地熟悉,他死了,貧道無能為力。如果施主願意稍晚一兩天,貧道或許可以找到他的朋友帶你們渡河。”

“時不我留,大批走狗已經到達,多等一天,便多十倍兇險,不能等。”林彥堅決拒絕,不由失聲長嘆:“薄兄是受到西嶽狂客直接派人傳示的人,義字當頭,不惜一死以全道義,他的朋友只是本地的一些小人物,怎敢甘冒大不違挺身相助?我想,本地的一些有頭有臉人物,恐怕已經被走狗們嚴密監視了。”

“大哥,你真的要離開陝西?”蕭婷婷問,眼中有太多的疑雲,也有掩抑不住的興奮。

“暫時離開,走得愈遠愈好。”林彥信回答。他不能當著至光老道的面,把計策告訴婷婷,以防萬一至光老道落在走狗手中,影響大局。

“對,走得愈遠愈好。”婷婷喃喃地說。

這次龍姑娘就在一旁,察覺到婷婷的神色有異,敏感地似乎發覺了些什麼,但並未有所表示,僅用困惑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偷偷揣度婷婷的異常反應。

至光老道地形熟,東繞西轉,不久,便在一處小河口的陡坡上樹叢止步,說:“到了,前面就是大河。”

三人舉目遠眺,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居高臨下,數十里河灘一覽無遺。對岸四十餘里外,一線東岸,隱約出現在雲煙映掩中,村落城鎮隱約可辨。而遼闊的河床中,滿目蒼涼;一片蕭條景況,除了及肩野草與間或三五株枯樹之外,黃土連綿形如大漠。東岸二十里河床人獸絕跡,一望無涯全是連天衰草:中間十餘里寬的河面,洪流滾滾濁浪洶湧。河西也有將近十里的河床,景況同樣淒涼死寂。河面兩側約有兩三里寬的泥濘地帶,時屆秋汛末期,泥漿到底有多深,誰也不知道。沒有船,怎能飛渡十餘里洪流洶湧的河面?兩岸共有三十里的乾涸河岸,其中可能有浮沙泥淖,而且一無遮掩,如何過去?晚間不能行走。掉進泥淖一切都完了。白天如果被走狗發現,簡直是死路一條,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至光老道用手向上遊一指,說:“看到十里外的河心嗎?那一星船影就是鐵牛渡的渡船,對岸那樹叢中隱約可見的樓閣,就是大慶關,二十餘年前還是陝西同州的關隘,目前是山西蒲州的屬地了,大河改道,把這一帶衝成四十里寬的河道,河西變成了河東。下游十餘里是三河口,河有渡船,也許可以找到船隻偷渡至對岸的風陵渡。”

“老天!這怎麼能過去?”林彥搖頭苦笑。

“據貧道所知,唯一的道路是走鐵牛渡到大慶關。”

“可是,兩岸大兵雲集,高手遍佈……”

“所以貧道建議施主稍候一些時日。”

“這……上游可有渡口?”

“渡口是不少,但河岸兩側的地勢都差不多,你們根本不需考慮渡船的事,貧道深信封鎖渡口沿河戒備的急報,已經傳遍大河兩岸了。”

“有沒有過河的橋樑?”

“沒有。河道未改之前,大慶關前的蒲律橋是大河上千百年來唯一的浮橋;河改道橋毀,再也沒有橋樑了。”至光老道又向上遊一指:“看到東岸河床上空的煙塵吧?那裡一定有馬隊騎軍在佈防,所以施主如果走鐵牛渡,後果不堪設想。”

林彥仔細用目光察看渡口的情景,相距在十里外,仍可看到渡口的人影,旅客像蟻隊一般,魚貫步行經過河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