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低叫道:“且慢,不可魯莽。”
“哦!廖施主不打算搜?”老和尚惑然問。
“晚輩不是不搜,而是心有所疑。此人行刺用樹枝,而且未注內力。依晚輩估計,那兩段樹枝即使擊中了餘大人,也不會構成傷害。”
“襲擊老衲的那一段樹枝,力道十分可怕,但勁道是斜移的,怪事。”老和尚也提出疑問。
“老朽卻栽了。”應老臉上的驚容未褪:“烏木如意可開碑裂石,卻被樹枝傳來的可怕勁道,震得老朽半身痠麻,此人的功力委實驚人。”
“這是說,四段小枝,三種勁道。晤!他在向我們示威,得趕快查他的底。”壯年人神色肅穆,臉部爬上七分隱憂。
青影一閃,林彥出現在五丈外,背手而立冷冷他說:“不用查了,你們查不到的。”
“不錯,查不到的。”壯年人說:“兄臺俊偉年輕,定然是初出道的年青俊彥。在下……”
“我認識你。”林彥說。
“兄臺……”
“你是懷慶府的鐵膽郎君廖永旭,咱們倆可算是近鄰。”林彥笑著說。
“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在下姓林,名彥。有人出一千兩銀子買餘御史的命,你給我一千五百兩,區區立即放手。”
“兄臺…”
“你給不給?”他的口氣咄咄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孽障可惡!”老和尚壽眉軒動,冒火啦,“說!你受何人指使?”
“不必問,問也沒有用。”
“那麼,休怪老衲慈悲你了。”
“哦!要動手?你上罷!等什麼?四打一呢,抑或是一個一個上?”
“老衲不是不守武林規矩的人。”
“此時此地,大師怎說守武林規矩的話?”他搖搖頭,“如果來了二十二刺客,餘大入老命難保。打!”
說打便打,他急衝而上,立掌如刀,來一記“問訊掌”,走中宮切入,在接近老和尚身前約一尺左右,突然變招向斜下方拂出,算是半招“巧拂五絃”,搶制機先攻其所必救。原來老和尚見他沒帶兵刃而徒手進攻,一怔之下,本能地撤回正欲進擊的拂塵,一步錯全盤皆輸,他的巧拂五絃怪招變得太快,恍若電光一閃,想反應已力不從心,被指尖拂中左脅。
“哎呀!”老和尚驚叫,救應不及,機警地疾退八尺,右手的拂塵振出阻止他追擊,臉上變了顏色。
“好快的手法。”鐵膽郎君駭然叫,拔劍上前:“能一招迫得雲深大師失手的人,以尊駕為第一個人。廖某不才,想領教閣下幾招劍術。”
“在下沒帶劍。”
中年人拔劍出鞘叫:“接住!”
劍輕靈地拋來,他伸手接住說:“謝謝,尊駕是……”
“在下雲中鶴李奇。”
“久仰久仰,江湖上響噹噹的鐵漢。”他立下門戶,點手叫:“廖大俠,進手。”
鐵膽郎君一怔,怎麼反客為主啦?是不是這小輩自命不凡,抑或是膽怯不敢主動攻招?剛才他與雲深大師交手,不是採客位主攻嗎?
“那麼,恭敬不如從命,有潛了。”鐵膽郎君說著,亮劍行禮,然後退至下首,一聲低叱,人化狂風招發“靈蛇吐信”,用的是虛招。
三記虛招一過,驀地風吼雷鳴,劍影漫天,鐵膽郎君發起狂野的攻勢,勢如狂風暴雨,每一衝刺皆直指要害,一劍連一劍,奇招殺著出如滾滾江河。
可是,沒有雙劍碰撞聲發出,每一劍皆被林彥先一步指向他的空隙逼他變招自保,三衝錯五盤旋,鬧了個手忙腳亂,始終未能將林彥迫離原位。最後“錚”一聲劍鳴,人影疾分,劍氣乍斂。
鐵膽郎君飛退丈外,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