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都說我身上一股子香味。”
寧如玉頓了頓,到底還是收了回來:“下回我看看能不能去了這味道。”
慕長善越發覺得她體貼多了,不會像以前毛毛躁躁的逼迫他。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又怕她真餓了:“快去放書,然後回家。”
寧如玉真惱了他,應聲:“啊!”
瞧著她有些生氣的走了,慕長善也苦惱了,難道他真的應該勉為其難接下香囊?
斜陽沉落,還有些許餘暉留在天地,夜幕並沒有完全落下。
等阿月將最後一沓書搬過來,其他人也快收拾好了。她坐在船頭摸摸肚子,真餓。
陸澤在裡頭整理好書出來,見她如此,問道:“可是餓了?我去廚房拿些現成的東西給你吃。”
“不用,待會就回家了。”阿月瞧瞧放在最上面的那幾本,不由好奇,“陸哥哥,你每年都要換一船的書,為什麼就這幾本不換,放在這皺巴巴的。”
陸澤看了一眼,說道:“那七本是當年書船漫水時被水打溼的。”
阿月細想一番,恍然:“就是當年你落……咳。”落榜二字差點說出口,急忙嚥下,倒把自己嗆著了。
陸澤笑笑:“對,就是當年落榜時所致。當時十分不甘,也不解,但是後來想通了,父親做的並沒有錯。”也多虧阿月當時開解自己,陪在一旁。那天回去後,阿月還病了好三天,心生愧疚。
阿月笑道:“陸哥哥是個明白人,不會把自己圈死在一個地方的。”見他釋懷,自己心裡也有個很大的疑問,一直沒敢問。
陸澤隱約猜出她的心思:“阿月想問什麼就問吧。”
阿月這才小心翼翼問道:“陸哥哥為何不去參加上回科舉?”
陸澤思量片刻,笑道:“仍需磨礪。”
滿心期待什麼驚天動地的答案的阿月撲哧一笑,他比起以前來,可謙遜幽默多了。見他偶爾往手掌看,探探身子去瞧:“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黃金屋,難道陸哥哥搬多了書,手裡也有?”
陸澤微微笑道:“好像有刺扎進掌裡了,待會我讓嬤嬤用針挑出來。”
阿月瞅瞅那已經落下的夕陽,說道:“等你回屋找了人,天都黑了,燭火昏黃昏黃的瞧不清。我小包裡有針,趁著還能瞧見給陸哥哥挑了,不然小刺藏肉裡一晚,會起膿包的。”
陸澤歲數一長,倒不如像以前那樣隨意親近她,剋制的厲害。這會見她翻找,說道:“不疼了,刺好像掉了。”
阿月抿抿嘴:“不說挑就不掉,一說要拿針就掉了,這根刺兒一定長了兔耳朵。”
陸澤拗不過她,伸手過去。因她臉壓的很低,那溫熱氣息感覺得真切。粉白的面頰還圓圓的,看不見眼睛,但眼神一定很專注。
找到那不明黑點,阿月壓針在旁,輕輕戳下,挑起一點皮,再往那黑點稍稍一滑,將黑點一點一點的往外挪。真是個小刺頭,抬手抹掉,壓壓他的手:“還疼嗎?”
陸澤握了握:“不疼了。”
阿月頗為得意:“下回再被刺著了就找阿月吧。”見他若有所思,她才明白過來,訕笑,“真是烏鴉嘴,不會有下次了。”
陸澤只是笑笑,並不言語。許是天色還帶著一絲斑駁霞光,阿月忽然覺得,這冷麵好像在紅霞的映襯下,瞧出幾分暖意來。
兩人坐在船上,瞧著前面緊挨的一片片荷葉,蓮花已快開,又是一個美妙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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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初開,香溢人間。
丁氏這日起來,伺候慕宣穿戴齊整,想起昨晚就在考慮的事來,說道:“玉瑩今年已經十四了,是時候找孃家了,怎的二媳婦一點想法也沒,來了這裡幾次也不提提將她接回來的事。”
非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