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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住求饒,便不姓蕭。”

堯綠川恍若無事般擦去嘴邊血跡,柔柔一笑:“大哥,我只捨得傷我自己,又怎捨得傷你?”忽然微微皺眉,原已斜飛的眉稍擰得更深,伸手護住自己胳臂。

蕭紅嶼冷眼瞧他,明知他是假意做出痛苦姿態來引自己內疚,可終究不能視若無睹。

伸手將他手臂輕輕拉過,細看一下,不過是平常骨斷,靜養後應無大礙。不由鬆了口氣,冷哼一聲:“既然胳臂痛,就少動些!再來煩我,小心我弄折了你另一隻。”

堯綠川靜靜由他檢視,神色慢慢柔和,輕聲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也一樣憐惜我……”

蕭紅嶼一窒,心中莫名煩躁,轉頭將夏雲初身上各處能止血處穴位封了,可內力大減下,竟均是封的極淺。不知堯綠川所說手下何時才到,心中焦急萬分,只怕堯綠川妒心又起,面上並不顯了出來。

心焦神傷下,上面已忽有長長繩索垂下,原來堯綠川所說,竟是實情,想來是教中屬下遠遠見到事態,趕緊找了繩索救人。

心中大喜,連忙抱起夏雲初,正要抓住繩索上去,想了想卻是冷汗直流——一番糾纏下,他胸口的血又是失了不少,比方才下來時又更無力。途中自己一旦無力鬆了手去,可怎麼好?

堯綠川冷眼旁觀,瞧見他胸前血跡越擴越大,咬牙道:“我抱他上去,你可放心?要不你就自己來,摔死了他可與我無干。”

蕭紅嶼沉默一下,淡淡點頭:“好,你抱!”他縱橫江湖多年,本是當機立斷,沉穩狠辣絕不輸了堯綠川——嗯及若是他想殺人,也不會等到現在。既然已是無法,不如放手一搏。

堯綠川微笑上去,抱了夏雲初抓住繩子末端用力一拉。力道傳上,不一時上面守侯之人已將繩索緩緩拉起。

繩索升至半空,堯綠川不由望向自己懷中夏雲初面容,看著那清俊憔悴之色,忽然只恨不得立時將手一鬆,摔死了這人方好。方才主動請纓,卻是怕了蕭紅嶼強要抱他上去,無力下有什麼閃失。

可想來想去,終是不願冒險讓他死在自己懷中,眼珠一轉,悄悄低頭在懷中那人肩膀一處傷口上狠狠一咬,眼見著血流如注,夏雲初昏迷中仍定痛得周身一顫,嘴角方含了笑。

繩索升上這片刻,雖終沒下了手,但心中輾轉反側,卻不知打了多少回殺人的狠毒主意……

☆☆☆

李進遙遙跟在蕭紅嶼身後,望著他進了百草谷那間谷中小屋,自己悄無聲息停了腳步。隱身到附近一處樹木後,向著樹後一名教眾低聲問道:“可有異常?”

那軟眾也壓了嗓音輕聲回道:“回副堂主,並無異常。早問堯護法曾來過,見屬下守在此處,倒也沒為難屬下,只冷笑數聲便拂袖而去了。”

李進點點頭,心中稍安。自從幾天前左護法從崖下救了那白雪派弟子後,不顧自己身體正虛,幾乎日日寸步不離守著,更令自己帶了座下親信守在此處,說是若有右護法堯綠川前來,就算阻不了,也要第一時間內出聲示警。

想到數月前之事,正是蕭紅嶼授意將夏雲初嚴刑拷問,更兼床笫折辱,毫不見憐惜。腦中忽然浮現那日奉命給夏雲初治眼時所見,那時的他渾身體無完膚,下體更是慘不忍睹。不由暗自搖頭:如今這般全心呵護,情意殷殷,又是從何說起呢?

蕭紅嶼急步進了柳茗那間竹舍,正見柳茗坐在床邊,慢慢將一碗藥汁往那人口中灌去。

似是夏雲初昏迷無意主動喝取之故,那藥進入得十分緩慢,倒有大半反流出來。他心中一急,上去接了藥碗彎身坐下,將那藥汁喝了小口含在嘴中,毫不遲疑便向夏雲初口中渡去。這唇齒一接,只覺得那唇上乾燥澀然,早已不是記憶中甜美溫軟。

柳茗面上一紅,無語轉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