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
“等等,等等,別拿那種東西碰我!”遠處隱隱傳來顧明鶴崩潰的聲音。
夜堯:“什麼叫‘那種東西’,禮貌點兒啊,這可人家好心借出來的。”
顧明鶴:“夜堯你夠了啊,再鬧我要生氣了!”
夜堯:“你也沒別的辦法了吧?信我,畫完之後你絕對會滿意的。”
顧明鶴:“阿嚏!”
夜堯:“啊,這一下畫壞了。都說了讓你別動了,算了,就當你長了塊胎記吧。”
“……”
要不是顧明鶴還在意形象,遊憑聲感覺自己能聽見他的慘叫。
遊憑聲勾了勾唇,婪厭視線劃過他面上遮蓋了表情的面具,目光頓了頓。
顧明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模樣。
眾人驚訝發現夜堯居然真的會化妝,且手法十分高明。他用了沒一會兒,就把顧明鶴清俊的面容加深了稜角,看不出過度妝點的痕跡,眉眼間自然加深的陰影卻讓他顯得陰沉了幾分,氣質陡然改變。
再加上印在他側臉的一大塊暗紅色猙獰胎記,一眼看去,絕不會有人懷疑眼前之人是正道中人。
顧明鶴換了身深灰色的衣裳,緩緩拂去衣袖褶皺恢復了從容鎮定,面無表情時透出種冷肅氣勢。
地穴裡光線昏暗,化妝的痕跡被大幅度掩蓋。若有人用神識掃過顧明鶴的臉,不會發現術法痕跡,即使察覺到他面容有修飾,也不會分出太多注意力。
修仙者依賴靈力修為,有時反而容易忽略最簡單的東西。
兩人走回來,廖星興致沖沖對夜堯舉起手,“下一個我來,給我也畫一畫!”
夜堯打量了他一下,廖星解釋:“焚癸派的人都認得我,我怕遇見他們。”
某種意義上說,天機閣弟子比三大宗的人還要危險。萬一廖星身份洩露,那些人對他的覬覦不會亞於某些珍貴的天材地寶。
夜堯點點頭,讓他跟自己過來。片刻後,廖星笑嘻嘻跑回來,捧著臉湊到遊憑聲面前,“恩人你看我,是不是認不出來了?”
以遊憑聲的觀察力,對於自己熟悉的人當然能認出來。不過他視線在廖星面上轉了一圈,還是給出了肯定:“不錯。”
廖星本就面容柔和愛笑,又被夜堯特意改得杏眼圓潤、臉帶紅暈,乍一看像個
() 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廖星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眯成了兩隻月牙,一隻眼睛輕快對遊憑聲眨了一下,“我現在看起來漂不漂亮呀?”
夜堯:“……”
“我這裡有女裝,不如給你一件?”一旁的夜堯幽幽說。
“哈哈哈哈……”廖星乾笑兩聲,“那就不用了,我、呃,我可能還沒漂亮到可以穿裙子的程度。”
廖星趕緊離遊憑聲遠了點兒。
最後夜堯看向玉鈞崖。
“我就不必了。”不等夜堯開口,玉鈞崖先掏出了一張面具。
顧明鶴:“等等,你哪兒來的面具?”
玉鈞崖說:“行走在外,總有用得到的時候,我便準備了一張。”
顧明鶴恍然: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玉鈞崖正要把面具戴在臉上,肩上忽然一沉。
顧明鶴按住他,微笑說:“時機難得,你不嘗試一下夜前輩的手藝嗎?”
玉鈞崖聲音冷淡,“我不需要,這樣比較方便……”
話音未落,他已經被顧明鶴一把拉走,顧明鶴溫潤的嗓音一字一字往外蹦:“不,你需要!”
他今天一定要拉一個人下水!
玉鈞崖:“……”
因為淋過雨,所以要撕爛別人傘的顧明鶴把師弟推到夜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