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東西?想想辦法好不好?”
“你功力退步啦?”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手一場,她的連身飛行裝連同內衣褲一併散開,變成碎片。
方亭一上閣樓,池瑛即離開房間,下樓走到庭院。
她無法忍受坐在房裡,知道他們就在樓上,知道他們一定會……
會嗎?尋歡會不顧及她就在樓下?
但,她看不見,不是嗎?
我從來沒有像吻你那樣吻過她。
池瑛雙手抱著頭,吞下痛苦的呻吟。
是她自己說的,即使男人不專一,女人既付出了感情,受騙或被玩弄,亦是心甘情願。
不,她不怨也不怪尋歡。怨怪別人,彷佛自己不必負責任。但她並沒有被迫喜歡他,他亦不曾勾引她。
尋歡是令人無法抗拒的,但她若是男人,只怕也不能抗拒方亭。
只是,她不要夾在中間,否則當她開始自怨,豈不更悲慘?
早上池瑛不想和尋歡及方亭照面,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因此她一早就出門,留了張字條,請她媽媽轉告,麻煩尋歡上山前代送祖安上學。
其實她這是多此一舉,過去幾天,都是尋歡帶祖安去學校。
“池老師,你是不是生病了?”
當天,不曉得多少老師和學生問她這句話。
池瑛照鏡子,看到一張戴著黑眼圈的蒼白的臉,果然一副病相。
平時頂多和她碰到面,淡淡打個招呼的老師們,都來噓寒問暖,殷殷關切,還有老師叫她請假回去休息,願意代她的課。
班上的學生今天格外聽話守規矩,甚至有好些個學生,下課時間搶著輪流給她倒熱開水、倒茶。
池瑛感動得盈淚欲泣。
看來長久以來都是她自覺與“人”不同,儘量和其它人保持距離,擔心一個不留神,人們會發現她非尋常人,用異樣眼光看待她,無形中,造成了和同事問的疏離感。
久而久之,她忘了她才是製造距離的人,而當他們以為她需要幫助,一個個都將溫暖的友誼,雙手捧來給她。
教務長的弟弟尤其殷切,只差沒有把醫生請來教室為她診病。
“我真的沒事,”池瑛再三向他保證,“只是沒睡好而已。”
“池瑛,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但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是吧?”
“我們當然是朋友,趙老師。我們是朋友和好同事。”
趙家平外貌平平實實,有些女老師打趣他“信用可靠”。他給人的感覺的確如此,可靠、可信賴。
“不要說配不配。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應該是我配不上你。”
“那麼,是我們沒有緣分。”
是的,她和尋歡大概也是沒有緣分吧。
“既然你沒有不舒服,不知道你今天放學以後有沒有空?”
池瑛如果再拒絕,便是不知第幾百次拒絕他了。
而他已表明放棄追求,只要求做朋友,她再回絕,就其是拒人於千里了。
可是,她要是這次答應他,下次呢?
彷佛看出她的為難,趙家平補充說道:“今天是校長的生日,校長夫人在家宴請所有的老師,給校長慶祝。”
“啊,我不知道今天是校長生日。”
“其實是老師們想請校長吃飯。這學期結束,校長要退休了。”
距學期結束,剩下不到兩個星期。這件事,池瑛居然沒有聽聞,她感到十分慚愧。
“大家想借著給校長慶祝,順便為他送別。校長夫人不要大家破費,主張在家裡吃,她做些家常菜,大家聚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