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稍稍低了頭,神情帶著些許苦楚,更讓人看的心生憐意。他柔聲繼續道:“夜雪當初還沒進醉薇閣時,就在這西郊住過,在這有處落腳的地方,夜雪去那裡休息下就好了……”
夜雪怯怯又試探性的輕聲問:“大人,您家鄭大人已經睡下了,所以,夜雪想先在這裡下車,去前面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不知可不可以?”他對著眼前的侍從露出了微帶羞怯又卑微的動人笑容,“下次,夜雪定會好好陪鄭大人以及大人您玩個盡興……”
夜雪的臉頰帶了些紅暈,秀美的眉因為頭暈而微蹙,柔弱無力又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這侍從看的心頭燥熱,卻又心知這是自己主子看中的人,自己動不得。他停下了馬車,手順便不規矩的在夜雪的腰上摸了一把,“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就先下車去住的地方休息吧……”侍從一副好心的樣子,“反正我家大人也睡了,要不要我送你到住的地方的門口?”
“不用勞煩大人了。”青年跳下車,黎明的微光下一身月白的衣裳更襯得他的身材均勻美麗。夜雪的表情羞怯又感恩:“……謝謝大人……大人走好。”
侍從望著他又意淫了一把,最終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很快便繼續駕起馬車,帶著鄭雲乙回徐府。。
就在馬車轉身駕離的那一刻,夜雪的表情徹底變了樣,沉靜的臉上只剩緊張和焦慮。他急切的轉身,向西郊民居和密林的交界處跑去。
但願剛才不是自己花了眼。夜雪用盡全力快速的跑著,想要回到剛才看到司馬熹瀚的那個地方。方才就在他剛剛把轎簾掀開的時候,竟依稀看到了那個玄衣身影。由於太黑太暗,距離更是太遠,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可是,夜雪莫名的感覺,那就是他。
夜雪沿街一遍遍的找,忽然猛地呆住了。
巷口的拐角,看到了渾身染滿了血的少年。
沈碧染剛剛揹著司馬熹瀚走出密林,來到街道的巷子,卻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走下去。他把再次陷入昏迷的司馬熹瀚小心的放在巷子隱蔽的角落,強忍著擔憂和恐慌,急切的起身準備去找人。
少年早已筋疲力盡,試了幾次才扶著牆站起,全身都因竭力而在抖,卻咬著牙死死支撐著。
夜雪呆了片刻後,立即緊張的快速奔至沈碧染面前:“碧染,你、你怎麼了?”
沈碧染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莫名出現在眼前的青年。來不及問夜雪為何會在這裡,沈碧染已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緊緊攥住夜雪的手,沙啞的聲音疲憊不堪,異常微弱更異常執著,幾乎是用他的生命在低吼:“……求你幫我一個忙……快……!!”
……
昏睡中,床上的男子不安的碾轉,身上的傷口因此被牽動,男子劍眉微皺,然後疼醒了過來。
司馬熹瀚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安躺在床上,接著看到一張疲憊卻帶著驚喜的臉。
“你醒了!”夜雪喜出望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司馬熹瀚已經昏睡了一天多,雖然沈碧染已經為他解了毒處理了傷口,說他已經沒有危險了,但夜雪仍是怎樣也放心不下。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男子渾身是血的昏迷在那時,有多麼恐慌,沒有人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卑微的祈禱著,腦子裡除了對男子的擔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整整一天,夜雪一邊照顧著生病的沈碧染,並時刻伺候著重傷的司馬熹瀚,已然疲憊不堪。
下一刻,司馬熹瀚便掙扎著要坐起來,夜雪見狀,慌忙上前制止住他。
“……你的傷不能亂動……”
“碧染……”久未說話的嗓子,讓司馬熹瀚張開了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他的喉嚨又幹又痛,無法忍耐的咳嗽起來,隨即便有一隻手端了水送到他面前。
司馬熹瀚視而不見,手抓著床單欲圖立起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