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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卻是驀地睜大了眼。

時間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停了下來。鄭雲乙的身體在空中停滯了幾秒,之後猛然癱軟下去。

夜雪呆呆的站著,彷彿是被嚇傻了一樣,月白色的衣服濺滿了男人的汙血。

那支他剛剛於慌亂中從背後暗格裡抽出的劍,正插在鄭雲乙的胸口。

……

待到司馬熹瀚回到西郊的宅子的時候,沈碧染還沒有醒。熹瀚稟退了暗衛,走到廳房,細細研究暗衛帶來的蕭延的箋書。男子神情認真,因為凝神思索,劍眉微微皺起。

忽然之間,司馬熹瀚將氣息放的輕緩,注意力轉向了屋外。

習武人敏銳的直覺讓司馬熹瀚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屋外的異動,他臉色頓時一沉,接著便放下手上的信箋站起身來,轉眼快步向門口走去。才邁了幾步,便看到那個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屋外的巷子。

慕尋慢慢走近,帶著一向凜冽的氣勢,在距司馬熹瀚近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繡著絲縷金線的深紫華服,帶著難以言說的優雅和神秘莫測,身後有一干黑衣人隨其左右。

司馬熹瀚看著慕尋,表情沒有一絲驚訝,面色依舊沉靜。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知五皇子有何貴幹?”

慕尋沒有回答,卻是俊眉一挑,掃了一眼四周環境:“堂堂太子,竟然不回皇宮,待在這西郊的民居,可真是令人訝異呀。”

司馬熹瀚臉色不變,淡然不語。慕尋看著他,繼續道:“想必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這個太子當的最讓人佩服了吧。被人傳言有弒君之嫌,更沒有一點實權,甚至連自保都成問題。”

司馬熹瀚好像絲毫也不受慕尋的話的影響,淡淡開口:“慕尋,如果你來,只是想侮辱我的話,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怕白白枉費了你的苦心。”

‘苦心’這兩個字,司馬熹瀚特地說的很重很緩。

慕尋微微一愣。他自知對上司馬熹瀚,自己也是佔不到半點便宜;更自知他和司馬熹瀚都是那種冷靜而自持的人,內心已強大堅定到只會按自己的心願走,別人再怎樣冷嘲熱諷,也不會更不屑於放在心上。

紫衣男子靜靜立著,忽然輕勾嘴角,冷冷一笑。

苦、心。

連司馬熹瀚都能看出他的苦心,都能肆意暗諷他的苦心。可另自己如此之苦的那個人,卻從來不曾體會過一毫。

慕尋抬頭,忽然開口:“在你心中,想必碧染定是排在第一。”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在我心底,他也是第一。”

慕尋直視著司馬熹瀚,狹長的鳳眸犀利而沒有任何溫度:“那麼,你的第二第三是什麼?是東祁帝還有整個東祁對不對?”

慕尋帶著睥睨天下的疏狂,冷然道:“可是,我沒有第二第三,我只有他。我可以為他負盡天下,在所不惜。”

“你應該清楚碧染,他天生就該是自由快樂的,可你現在給了他什麼?”慕尋的聲音很是輕慢,卻透著與生俱來的凜冽之勢:“你的事已經牽連傷害到了他。以現在東祁的局勢,他一定還會受到更多的牽連。你就是這樣愛他的嗎?”

司馬熹瀚沉默不語,神色卻微變。

“你憑什麼能自信,碧染全心愛的都是你?”慕尋輕緩的向前踱步,“你憑什麼能保證,讓碧染永遠都不受到傷害?你又憑什麼確定,能給碧染他想要的幸福?”

司馬熹瀚眸色一深,冷冷望著慕尋,鳳眸已危險的眯起,望向慕尋的眼凝成了寒冰。

“司馬熹瀚,你不能。”

帶著殺氣,司馬熹瀚手一個用力,手指深深按入了厚厚的門柱。

無視司馬熹瀚的殺意,慕尋尤不肯罷休,帶著殘酷的笑意繼續冷冷道:“這三點,你甚至沒有一點能肯定。你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