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那倆黑棒子。
那年鎮上來抓王老七我就見過那驢屌一樣黑黝黝的棒子。
別瞧那棒子跟驢屌一樣摸著又軟又硬的,驢屌光會流膿撒尿啥的,人家那玩意可是又會躥火又能冒電的。
那回我就瞧見老牛老虎一樣蹦躂的王老七一下子就給那屌電得完了蛋了。
我想我可不能在這裡睡了。我想萬一給那倆屌碰著我也得說完蛋就完蛋吶!
我尋思我還是去汽車站吧。
我覺得我自己就像在逃難吶!
沒想汽車站裡人也多,更沒想這裡也有戴著大蓋帽的拎著屌。
我走到哪裡哪裡就能遇上屌,我終了睡到了馬路邊的水泥管子裡。
我摸著自己的屌,我都不明白了,人家這裡咋就這老多的屌?!
遇見王喜財
我聽見耳朵嘩嘩地漏水了。
我一睜眼天就濛濛地亮了。
我爬出硬邦邦的水泥管子。
我爬出管子就見一傢伙正捏著屌在管子旁撒尿呢。
我生氣了。這傢伙一大早就在人家耳朵旁撒尿換啥人都會生氣的。我再瞧那傢伙比我矮我就膽子大了,我說你幹啥?
那傢伙是比我矮,可那傢伙還捏著屌瞪著比我還大的眼,那傢伙說,操!幹啥的?嚇了我一跳?!
我一聽是老鄉就一下子不生氣了。
我再一瞅比我兇,我就有氣也不敢往外生的沒氣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趕緊說你是哪疙瘩的?
人家才不管啥老鄉不老鄉,那傢伙更不管我啥倆眼淚汪汪,那傢伙還捏著他的屌忘了放回去,說,你管我是哪疙瘩的?
我說我是長舌村的。我說咱倆家八成離得不咋遠。
那傢伙還是捏著屌瞪著牛蛋大的眼。
我又說你在人家這幹啥呢?
幹啥呢?那傢伙這才想起他的屌,那傢伙低頭把軟沓沓的屌塞回窟窿裡說,玩呢。
這工夫我往旁一瞅,才發現這裡原來是家蓋大樓的工地。我明白了,我一下子瞧出來了,原來那傢伙是在人家這裡幹泥瓦匠的。
瞧那傢伙穿的還不如我呢。
操!瞧破衣爛褂的還跟我倆愛理不理呢!
他不理我我理他,我不光瞧他是老鄉,我這住沒住路沒路的還瞧見了救我命的新希望。
我說給我找個活幹吧?我拽出一根大雞213說抽根大雞煙吧!
那傢伙接過煙還是裝著人家市裡的人不咋愛理我。
我過去嘩地把那傢伙嘴巴上的大雞點上,那傢伙就有了受用的模樣。我趕緊又說,瞧咱是老鄉的情分上給我找個活吧?
那傢伙抽了我的大雞213當然就答應了。
我那大雞可是213呢,那可是我花了兩元五在我們村高價捲菸鋪買來的呢。
那煙我們自己可都捨不得抽呢,我們那的人還都抽兩毛四的紅象呢。
213是捲菸杆上的仨數字,人家都說213這個號的捲菸好,所以都特認,所以也特貴。
那傢伙叫王喜財。
那傢伙的家就在我們村北十三里地的雙合屯。一說起來那傢伙還管我們村的王貴花叫二姑呢。
王喜財的老闆叫牛種,。開始我還尋思人家挺牛的一個人咋叫個這名字?後來我才知道,人家姓牛名字不叫種。大家叫他總是說的算的意思。牛總牛總就是牛總理,也不是牛總理,是牛總經理,牛總說的算的意思。
費了半天勁,其實他愛啥種啥種,跟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跟我有關係的是王喜財的上總,就是上頭管他的總,大家都叫他工頭,王工頭。
王工頭是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