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瞠眸,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冰冷的胸膛緊緊地住她,另一隻手已探進她的衣襟,蛇一般冰涼的手掌扣她的胸部狠狠一捏,她倒抽一口涼氣本能地推開他。
“和他上了床,就沒興趣要我了,是不是?”他拇指和食指鉗住她的下巴,陰狠的眼神不帶絲毫人氣。
艾幼幼還未回答,鳳靳羽冷冷一哼,長臂一伸將她騰空抱起,朝皇宮的正殿走去,陰霾的臉色訴說了他的憤怒。
她回頭瞧了一眼掉地上的狐裘,一滴淚隕落,墜入紅塵。
殿空無一人,靜得連睫毛眨動的聲音都可以聞見,鳳靳羽拍了拍龍椅,“坐上去。”
朱漆鎏金的龍椅蒙了一層細灰,他的聲音深深的殿宇迴盪,就像從冰河飄蕩過來:“衣裳脫了。”
心像被冰凌子一下子刺穿,連耳際都嗡嗡作響,天旋地轉,她的指尖完全泛白,顫抖地去解腰帶,一件件褪去純白的衣裳,冷冰冰的大殿裡,四周的火盆還燃燒,她從未感覺這麼冷,這麼冷。
一時間,她的動作變得遲疑,緩慢……
鳳靳羽微微蹙眉,伸手就將她的衣裳撕成碎片,語氣出奇的溫和:“幼既然不喜歡戀雪宮做,那就這龍椅上。”
他全然不顧她的表情,微揚起一邊唇角,柔和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將腿分開。”
她閉著眼眸,一動不動,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怎麼?這麼簡單的動作你不會?還是你願意?”
“沒有。”他面前,她還有反抗的餘地嗎?她還有什麼資格不願意?
當他揚著勝利的微笑,暢通無阻地出現戀雪宮,她就知道,她已經成了亡國奴,而他絕不會那麼便宜讓北辰染戰死。
他將她帶到這裡來,北辰染的龍椅上佔有那個男人心愛的女人,就是為了侮辱北辰染所有的尊嚴。
他一定活捉了她哥哥,如果她反抗,北辰染的下場只會慘。
鳳靳羽壓沉了嗓音她耳邊低語,“還是你怕羞?背叛我和他榻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可曾感到羞恥?”
“對,我就是個又賤又蕩的罪人。”她冷笑著張開腿,仰起臉與他對視。
鳳靳羽眼底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俯就咬住她細嫩的脖子,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一個時辰後,鳳靳羽抱著她走出大殿,上馬的時候他現純白的鞋面上一朵朵開著的暗紅小花,那是從她身體裡流出的血。
他這才想起她剛生完孩子不久,經不起那事的折騰。
他心微微一扯,穩住她的唇,懺悔地道歉:“對不起,幼。以後再也沒有人阻止我們一起了。”
懷裡的女子沒有絲毫表情,面頰雪光得映照下蒼白得全無血色。
雪停了,四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枝頭的銀線梅雪嬌豔地怒放,和被血浸染的積雪一樣鮮紅,空氣漂浮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整個皇城寂靜如同一座空城,宛若地獄的修羅場。
他從背後擁著她,兩個人騎著白馬,馬蹄踏著一地被積雪半掩半埋、被凍僵了的屍骸,屍骸出咔嚓咔嚓的斷裂聲。
這一幕,她永遠也忘不了,睡覺都會被忽然嚇醒,嚎啕大哭,鳳靳羽也只是摸摸她的臉:“噩夢而已,別怕,有爹爹你身邊,沒什麼好怕的。”
但她還是哭,還是做噩夢,一驚醒就哭,漸漸地,不知為何,他也不睡她身邊。
直到那天晚上,她從夢驚醒,害怕極了,光著腳就下床就去找他。
小時候她做惡夢總是穿著鬆鬆垮垮、類似大睡袍一般的衣,光著腳去尋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推開門就喚一聲“爹爹”。
可這次當她一出門就後悔了,到處都是宮殿,很大,很黑,雪夜裡就像一座座冰冷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