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聲音還真是勾魂啊!艾幼幼的手指不由收攏。
“雲妃何出此言?”男人嗓音平淡,但這慵懶低沉的嗓音素來都攝人心魂。
艾幼幼好奇地探頭,想要看清這冊封、年僅十四的雲妃究竟是不是傳聞的國色天香,無奈只瞧見一個背影。
果然是單隻一個背影,就嫵媚動人,如出水芙蓉。
是啊,人家十四歲嘛,比她年輕。
人家十四歲,比她純真。
純真,她還有嗎?
女人的虛榮心真是可怕,足以誘心的酸性激素,艾幼幼不知道有沒有酸性激素一說,但她心裡可真是酸溜溜得澀啊。
不過讓她驚豔的是,北辰染今日居然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衫袍,微風浮動,飄若流雲,一時之間竟像一縷春風吹入她的心尖。
若不是那一頭淺綠色的長,艾幼幼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見到鳳靳羽了。
不不,兩人身著白色的氣質都是清冷帶著一絲孤傲,但鳳靳羽的淨若初雪是神,神是冰冷無情的。
而北辰染甚仙姿,清冷如仙,又帶著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魅惑,恰似春風。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艾幼幼忽然想起《洛神賦》的一句。
北辰染的容貌本來就亦男亦女,怪不得她會想到一句形容洛神的詩句。
“聖上定是不喜歡臣妾,不然為何封臣妾為雲妃,又從來不寵幸臣妾呢?”
艾幼幼險些跌倒,真是大膽邀寵啊!
哎喲,這飄落的花瓣怎麼那麼討厭!碾碎,碾碎!
“雲妃純真率性的性子,朕頗為欣賞。”北辰染只是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看來不置可否玩曖昧真是傷人不輕啊,艾幼幼總算體會到風烈邪和北辰染心的感受了,報應到自己身上的滋味,真是糾結滴血吶。
“聖上說欣賞,就是喜歡臣妾咯?”雲妃心花怒放,說出的話也樂淘淘像溢位蜜來。
“朕當然喜歡你……”
艾幼幼一時間心惆悵難當,黯然地低斂美眸,不覺間竟靠廊柱上睡著了,落花飄了滿肩。
“小雪?”慵懶的聲音耳畔如風拂過。
“呃……”艾幼幼恍惚睜開眼,北辰染已立於身前,眉間硃砂一點,嘴角噙著一抹淡笑。
“我走到這裡忽然覺得困,就睡倒了。”她可不是有意偷聽,就算有意,她打死也不承認。
“確切說,是你聽到我說喜歡她,就睡著了?”北辰染似笑非笑。
“你仗著武功高欺負人!”艾幼幼眼皮一翻,瞪他。
不就是武功高點,能根據氣流的波動判斷人的位置,有什麼呀!既然早知道她旁邊,還對著另一個人說情話。
“不是欺負人,但我說過絕不對小雪說謊,自然要做到。”
“……”瞧那面不改色的樣子,倒成她無理取鬧了?
“廊柵上涼,做到我腿上。”北辰染將她的雪貂大氅緊了緊,將她扯入懷落坐自己腿上,不由愛憐地替她將落額前的一綹銀掠到耳後。
清風拂過,靜靜吹動他們的絲。
他注意到她今日特別了花鈿,還特意穿了粉色的秋衫,北辰染心頭一喜,手指她頰邊的花鈿撫弄:“小雪配什麼顏色都那麼美,用一輩子的時間都看不夠。”
看我看不夠,不代表你就看我一人看不夠,這話也能說給其他女子!艾幼幼心堵塞,小聲嘟囔埋怨:“人心就是會變。”
“不會。”
“人心不會變,就是會被偷走。有些女人就像蟲子,鑽到人心裡去,悄悄把人的心偷走。”譬如那個雲妃啦,還是隻年輕的蟲子,精力旺盛。
“那倒也是。”北辰染略顯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