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她的耳畔,聲音繃得極緊,像是要裂開的絲帛,他呼吸得極不規律,快得如同擂鼓般。
手上收緊,卻將她摟得更近,嬌弱的軀體,被他全數包圍。
被他的呵氣癢得一陣戰慄,那柔柔的氣息癢得她幾乎要出聲,步蓮華頓了一下足,嘴角抿得幾欲成一線,卻是沒再開口。
她緩緩側過臉來,身子仍是偎在他身側,眼中卻忽然射出妖豔的豔光,如水波瀲灩,如晴空浩渺,盯著羋閒鶴的雙眼。
“我有話告訴你……”
如同黑夜中點燃明燈,她秋水般的大眼睛裡蘊藏著燃燒的火焰。
而羋閒鶴似乎在一瞬間沉醉在她的剎那柔情的綻放中,竟現出一種懵懂茫然的神色來。
她等的便是此刻。
電光石火之間,她動手了!
她的手掌輕輕地按上他的肩頭,未及按實,她嗖忽退後,兩掌反按在羋閒鶴身後的樹幹上,一股綿長陰柔的真氣順樹直上,震得滿樹亂晃。
羋閒鶴雖在第一時間重拾了警覺,同時抽身離樹,但畢竟慢了一步,陰柔之極的真氣瞬間攻到,幾乎不可抵擋,他甚至來不及運氣,只得硬生生受了步蓮華的一擊。
一口鮮血噴出,他身體一震,本來幾近渙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卻覺得剛才彷彿要陷入一個噩夢中。
步蓮華微微退後了一步,那寬大的錦袖輕擺,好象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依舊輕輕柔柔:“怎麼,您還是不信,認錯人了麼?”
他的阿步,只會武功的皮毛,莫說傷人,便是自保,在這人吃人的江湖之上,也頗為艱辛。
恨恨嚥下一口積鬱的血,羋閒鶴的臉上忽然顯出一抹嗜血的顏色,看得面前的步蓮華一愣,她驀地害怕起來。
“如果我說,我不在乎認錯呢?”
他忽然上前幾步,一把鉗住她的肩,力氣驚人,似乎剛才那點傷痛根本沒有動他分毫。
“怎麼,怕了?”
他黑亮的眸中滿是戲謔,大手從肩逐漸移到領口,從那縫隙中,緩緩探入。
咬住唇不語,她知曉他非但不是有意輕薄,而是趁機封住了她胸前幾大穴道。
“哼……”
步蓮華扭過頭,鼻子裡輕哼一聲,滿是不屑的樣子,隱隱勾起他的怒氣。
摩挲著她毫無瑕疵的雪肌,第羋閒鶴輕笑,圈住她的肩,柔聲細語如同溫柔的情人。
“我不管你是誰,是不是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曾經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
他賣了個關子,火熱的掌心貼著她心口處的微涼。
他笑眯了眼,眉眼彎起,似是心情大好,連帶著動作更加溫柔。他生得好看,極像生母,卻只有男人的俊秀清朗,並不顯得媚氣。
“但是什麼?”
步蓮華等了許久的下文,他卻不再開口了,而是再次撫上她的細腰,將唇印在她的鎖骨之上,吮吸出淡淡的紅痕。
她這麼香,這麼軟,好像長高了一些,又好像沒怎麼變,在他灼熱的氣息下,還是隻會哆嗦著咬住唇,無所依地只得抓緊他的衣袖。
指尖用力一按,羋閒鶴滿意地看見懷中的嬌娃娃輕顫,卻掙脫不開他的鐵臂。
“但是我現在只想做點兒別的……”
聽到他口中吐出這句話,步蓮華的嬌軀一震,心說自己怎麼竟被他的虛情假意給險些矇騙,當即抬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媚聲道:“您還真是愛說笑了……”
素手揚起,步蓮華撫上他因為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而不斷抽痛的額角,羋閒鶴頓時感覺到一股微涼的氣附在自己的眼角,慢慢地滲入到肌膚,他立即舒服得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