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第二年,豆腐西施就生了個大胖兒子,一家三口,做豆腐賣豆腐,過得很幸福。可惜,在她兒子八歲那年,村裡的人忽然染上了一種怪病,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她的公婆和丈夫也都死了,豆腐西施只好帶著兒子逃出村子。”
逍遙子的身後,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醉飄香酒樓,人影幢幢,周圍不時傳來誘人的酒香、肉香。而他的眼睛只是定在面前的一隻紅燈籠上,許久都沒有收回視線,平靜地敘述著。
“豆腐西施成了寡婦,一個人帶著兒子逃難?然後呢?”
熊琱忽然被勾起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後面的事情。
“她帶著唯一的兒子,到了清豐縣,就是這裡,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縣城。她很慶幸,這裡的人都平安無事,沒有傳染病,也沒有死人。豆腐西施想,她做了二十年的豆腐,所以她還想要做豆腐。哪怕只有一個小小的豆腐攤,靠著兩隻手,憑本事吃飯,母子兩個相依為命,總是能活下去。”
逍遙子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熊琱也點點頭,介面道:“我原以為,女人都是脆弱的,但其實,做了母親的女人才是天底下最堅強的人。為了孩子,她們可以……”
逍遙子搖頭,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話。
“堅強不堅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的時候,窮人的命運總是格外的坎坷。豆腐西施的豆腐攤子還沒有擺起來,她就已經被清豐縣的一個惡霸看中了。這個惡霸乃是屠戶出身,靠賣豬肉賺了不少錢,成了城裡有名的富人,買下了半條街。他騙豆腐西施,可以少收一些她的租金,同時卻叫人綁架了她的兒子,逼她做自己的小妾。豆腐西施不肯就範,可又怕兒子出事,只能忍辱偷生,生生被惡霸給糟蹋了。”
頓時,熊琱臉色大變。他本以為,這只是逍遙子隨口說說而已,但見到他神色凝重,便知道這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盯著逍遙子的雙眼,喃喃自語道:“然後呢?那個惡霸可有遵守承諾,把兒子還給這個可憐的女人?”
憑著他的直覺,他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更不會到此為止。
“我暫時不想說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上去看看。”
逍遙子收回視線,故事講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令熊琱覺得很無奈。
他很想要一把抓住師父,請他痛痛快快地把結局講出來,是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偏偏他卻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說,不想說,真是讓人掃興,火大。
不過,先做正事要緊。
熊琱快步跟上逍遙子,兩人繼續扮作酒樓裡的跑堂小廝。
一路上了二樓,果然,一上樓,師徒兩人就聽見從包房裡傳來女子的哭叫聲,還有男人酒醉之後的胡言亂語。
很明顯,許紹將幾個黃花大閨女送到了許輕塵的嘴邊,他焉有不吃的道理。俗話說,吃慣了大魚大肉,難得能吃到清淡小菜,他一定不會錯過。
這些女子都是受許紹的脅迫,自然全都不情願,此刻眼看著許輕塵獸性大發,藉著酒興精蟲上腦,所以一個個都嚇得尖叫不已,想要逃脫。
五個女子之中,有個最為纖弱的,卻並不尖叫,只是不停地往角落裡退。
許輕塵之前和許紹喝了很多酒,此刻已經醉醺醺,連站都要站不穩了,他搖搖晃晃地朝眼前的女子撲去,試圖將她們一個個壓在身下,發瘋一樣狎暱著。
“師父!你去解決那個姓許的縣太爺,我先把這些姑娘救下來!”
熊琱咬牙,他最看不慣這種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逍遙子探頭看了一眼,他本來不想插手,畢竟,只要不除掉許紹這種人,像今天這種事就不可能徹底消失,還會再發生。
他不可能每一天都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