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烈的嘶喊。
帶著地面雜草間隱隱晃動的摩擦聲。
徐來的晚風,恩恩怨怨何時能了。
齊清兒幾乎要將自己的整個脖子折斷,偏偏無處埋藏她的雙眸。
楊柳終於也放棄了掙扎,目色渾濁的她無力地望著逐漸擦黑的天空,暗陽下她的肌膚是白皙的嬌嫩的,因為按在她身上的那雙罪惡的雙手是黑色的粗糙的。
鮮明對比異常強烈。
終於,在斜陽落盡之後,麻布男子氣喘吁吁地起身,胡亂地將身前的衣襟掩了掩。
他站直身,扭動了下脖頸。
似乎剛才遭罪是他的脖頸一般,發出咯咯的響聲。
楊柳像丟失了魂魄趟在地上一動不動。
男子目光疲倦又貪婪地掠過她的身軀,然後落在了齊清兒身上。
齊清兒腦中早就嗡地炸開了,她狠狠地看著逐漸走近的男子,面容扭曲到抽搐,隨後咬唇狠狠地碎了男子一臉。
男子卻不在意地抹了把臉,伸手就扯齊清兒領口的衣襟。
絕望,羞辱,崩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齊清兒必將他千刀萬剮。
男子湊到齊清兒耳邊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抖的抖雙肩。看到她身上的衣襟因為韁繩的捆綁,被扯到了鎖骨處,露出完美曲線的脖頸,罪惡的男子再次吸一口氣,彷彿很享受齊清兒扭曲被捆的身軀。
可他卻沒有要先解開韁繩的意思,手臂下移,毫不含糊地直奔主題。
齊清兒木然地側臉,已然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九章,狼聲驟起
突兀的,感覺身體被什麼物體壓著,不斷扭動。
齊清兒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楊柳。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從地上爬起來的,衣衫不整,烏髮散亂。手裡揮舞著一根粗木,護在齊清兒身前對著男子便是一通亂敲亂打。
嘴裡發出嘶啞的,像是因為費力而發出的悶響。
然她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是這樣一個山野村夫的對手,他左右兩下迅速的躲閃,抬手便掀了楊柳手裡的木棍。
邊惡道:“還想打老子,滾一邊去!”
他這麼一甩手,楊柳只得被推出去幾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齊清兒只覺眼前一片混亂,慘白的臉色因為憤怒與無法忍耐而憋得微紅,額角上是細密的一層汗,竭力道:“楊柳,算了!我認命,我認!”
男子大汗淋漓的疲倦中露出一副慎人的笑臉。
這笑像是再贊成齊清兒說的話。
他隨手從腳腕處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從齊清兒側身開始割鋸韁繩。
楊柳整個人跌在雜草枯枝中,頭髮上黏上了說不出來顏色的塵土。她費力撐起身,扭頭看向齊清兒。
有那麼一瞬,她定住了。
她從生下來就卑賤,別人至少還有疼惜兒女的父母,然她卻有雙成天想著如何賣了她能賺更多錢的父母。可齊清兒卻不一樣,一生下來就是貴重的,喊著金湯勺出身,疼惜她何止是一雙父母。
命運不公,從出生就已經註定。
楊柳在這分遲疑當中,盡也想看看當齊清兒這樣一直高高在上,落魄了都還能是郡主的嬌女受到折辱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轉瞬即逝。
飛快的起身,推開一心割繩的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冷不丁地被推倒一邊,這下怒火沖天,揮刀就衝著楊柳刺去。
齊清兒看得驚心動魄,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
她垂目去看被割鋸的韁繩,他果然已經鋸了一截。
韁繩是連的一根,齊清兒迅速的扭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