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跪在最末端。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皇后的眼球。
免得她一個不悅,直接將她趕出養心殿。
她埋首觀察的四周。
看到兩邊的嬪妃哭得梨花帶雨,手裡的帕子都溼透了,齊清兒心頭再次收緊,這皋帝難道真的是要撐不下去了嗎?那也來得太快了!
她小心的拽了拽左前方儷嬪的衣角,小聲道:“陛下到底怎麼了?”
儷嬪回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昨兒在御花園的時候,走著走著忽然就倒下了,當場口吐白沫,換身顫抖,到現在尚未能清醒過來,太醫們都還在裡面守著呢!”
齊清兒越聽心越發慌。
索性偷偷起身退出了養心殿,和匆匆趕來的祁王撞了個正著。
兩人有一時的僵硬。
祁王忙將齊清兒拉到了一邊,尋了個沒人的地兒,“怎麼樣了,你適才到裡面都看到了什麼?”
他也很著急,但他的著急的絕對不是關心皋帝的病情。
齊清兒迅速向四周睃了一眼,又往偏角處走了走,垂頭沉思了一會兒,抬頭道:“怕是不妙,病情來得又猛又烈,如果……”
“沒有如果,他這個時候必須好起來!”祁王斬釘截鐵。
深得像口井的眸子中攢動著點點火星。
面對面站著的二人陷入了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
如果皋帝在這個時候駕崩,太子就是將來的帝王,到時候齊清兒和祁王幸苦努力的一切都將會白費,翻案更是成了泡影。
姑且也不淡他們今後的命還保不保得住。
首先會被徹底拔掉的就是已經偏向祁王和齊清兒的黨羽。
今後再想翻身,比登天還難。
啪一聲,齊清兒覺得身後的牆面微震,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是祁王血淋淋的拳頭。
原來他一拳頭砸在了牆面上。
“嚴頌呢,去把嚴頌給本王找來!”他猛得旋身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劍楓吼道。
劍楓聞言立刻去尋人。
齊清兒被那一吼嚇了一跳,拿手搭在祁王肩上,“何必呢,傷的是你自己。”
“你心疼嗎?!你都不信任我了,還心疼我做什麼!”他這次沒吼,用故意壓低了的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是鬧哪出。
神轉折麼?
齊清兒看著那雙跳動的通紅的雙眸,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不就是她選擇了不去找他,不問他為什麼牽走楊柳的緣由麼?他也沒來找她不是嗎?
齊清兒吐了口氣,現在實在不是爭吵的時候,“你想多了,那天你走後竹婉都和我解釋清楚了。”
剛說完,面前的那個人便壓了過來,將她推到了牆面上。
“聽她的解釋就夠了嗎,你就不想聽聽我的解釋。”
這樣發脾氣真像個孩子。
天知道祁王這兩天是怎麼過的,也許他每天都在等著齊清兒的追問,偏偏等不到,又不願先跨出一步。
齊清兒背悶悶的撞了一下,當場咳了兩聲,“誰解釋都一樣,再說我也沒有不信任你。”
此話一落。
他在心底暗暗叫苦,他怎麼就看不到她臉上,或是嫉妒,或是生氣,再或者是厭惡的表情。
就像完全沒有發現他和楊柳之間的事一樣。
此時劍楓找來了嚴頌。
嚴頌一個箭步就走到了祁王跟前,“這麼急不可待,就不怕被我的手下抓個現行。”
仔細一看,原來祁王將齊清兒壓在牆面上的姿勢確實有點過了,難怪嚴頌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
“可以放開她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