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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心與竹影無從勸說。兩人唯有扶著雲辭坐回輪椅之上,又推著他進了書房。

“出岫呢?”雲辭見屋內空無一人,立時蹙眉相問。

原本淡心與竹影還不明白主子為何堅持回來,但此刻聽聞這一句,都已經明白過來。主子是放心不下出岫。

淡心不禁生出些怨氣,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興許她在偏廳,奴婢去找找。”說著已往偏廳小跑而去。

片刻之後,淡心返回,有些不安地搖了搖頭:“整座書房尋遍了,都不見出岫。”

尋不見出岫?雲辭的面色更顯蒼白,眉峰已蹙成連綿山川,也洩露了他的無盡擔心。

竹影自小跟在雲辭身邊,迄今已超過十五年。在他心裡,主子對下人向來寬厚,不乏關心吃穿之事。可即便如何關心,也總是淡淡的,不生分也不熱絡,只教下人感恩戴德。

然而,對著這一個相識短短三個月的啞女,竹影覺得主子變了。但究竟哪裡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教下人讀書寫字,出岫不是第一個;為下人診病治傷,出岫也不是第一個;替下人撐腰出頭,出岫更不是第一個。

偏偏是哪裡不對勁,好似主子對那啞女用心過分了。便如中秋節那夜,主子居然會親自握著她的手,糾正她寫字;還有今日,主子不惜忍著腿疾來找她,見她失蹤還如此著急。

這哪裡是性子淺淡的離信侯世子會做出的事?可主子對一個啞女做了,而且三番四次。

想到此處,竹影也耐不住怨憤起來,有些負氣地對雲辭道:“出岫姑娘那麼大一個人,不會跑丟的。您先歇著,屬下與淡心去找她。”

雲辭聞言,臉色越來越沉,低聲道:“我告訴過她,讓她在書房裡等著我。如今她不在,顯見是有人黃雀在後。”

此話一出,三人都想起了方才明府的一場鬧事。莫非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難道明府是面上將眾人引到東苑門口,暗地裡卻派人來將出岫擄走了?

三人越想越覺得可能,但明府有這般大的膽子嗎?主子分明都表露身份了,他們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時之間,竹影與淡心面面相覷。

便在此時,雲辭忽而命道:“替我備車進宮見統盛帝。”他的聲音冷如寒冰,態度堅定不容質疑,令人在這初秋的日子裡不寒而慄。

“主子!”竹影與淡心異口同聲地阻止。

“您是掩藏著身份來的京州,何至於為了一個啞女連累自個兒的身子?”竹影語中已有些焦急。

與此同時,淡心也勸:“還是再等等罷,且讓竹影先去明府探探情況。那明二少雖不知輕重,可明府當家人必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

饒是身邊兩位忠心耿耿的下人一再相勸,雲辭仍舊不為所動:“出岫說過她不是明府中人。如今被私下擄走,也不知明府安的什麼居心。眼下子奉又不在,已不能再耽擱。”

說著他已顧不得自己雙腿之疾,再次命道:“竹影去備車,淡心為我更衣。”

兩人情知雲辭的脾氣,事已至此都不敢再勸。竹影氣不過,又不能違背主子的命令,只得不情願地轉身出去備車。

豈知一隻腳剛跨出門檻,竹影迎面撞上一人。一股淡香飄入他鼻息的同時,衣襟上也被濺起一片溫熱。

是晗初!她正端著一個藥盅進門,卻不巧與竹影相撞,藥汁便順勢灑了出來。

晗初見狀,連連俯身致歉。竹影看著衣襟被濺上的湯藥,也不知該惱還是該喜,忙又收腳返回屋內,頗為激動地對雲辭稟道:“主子!出岫姑娘來了!”

晗初對竹影的反應猶自不解。她一進屋,便感到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道來自淡心,帶著半喜半怨,還有幾分嗔怪;

另一道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