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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你既敢彈出來,為何不敢承認?”

昨夜他都聽見了!晗初霎時停止抽泣,眼神恍惚不知該如何解釋。原本以為無人傾聽,可到底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雲辭看著晗初臉上的淚痕,還有指尖隱隱的溼意,彷彿心頭也能漾出一泓水來。他頭一次在女子面前這般強勢,不容置疑地對她命道:“從這一刻起,什麼都不要去想。餘下的瑣事,我來處理。”

言罷,雲辭轉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低嘆道:“細算時辰,子奉也該過來了。將眼淚擦乾,隨我去見他。”

東苑,待客廳。

沈予望著廳裡那幅極具風骨的迎客松圖,輕蹙眉峰。昨夜經過茶茶的事,他心裡煩悶不堪,返回文昌侯府又獨自飲了許多酒,今早險些頭痛得難以起身。想到是雲辭的返程之日,才勉強弄了些藥喝,匆匆趕來。

原以為是遲了,不曾想剛一進苑門,卻被竹影告知今日雲辭不走了!

沈予知道雲辭向來是說一不二,不禁暗自揣測他耽擱行程的原因。想來想去,毫無頭緒。

門外的動響適時拉回他的思緒,沈予轉身看向來人,招呼道:“挽之。”再看推他入內之人,卻不是竹影或淡心,而是晗初。並且,她眼眶微紅。

不知為何,沈予似預感到要發生什麼,心中莫名地一沉。

雲辭原本想當著晗初的面與沈予談一談,可臨進門時,他改變了主意,對晗初淺笑道:“你先回去。”

晗初先是對沈予行了禮,便依言低眉退了出去。

“怎得忽然決定不走了?”沈予見晗初出門,才笑著詢問雲辭。

“不是不走,是耽擱一兩日。”雲辭對上沈予的恣意笑容,開門見山:“子奉,我想向你討個人。”

“誰?”沈予不假思索脫口問道,但其實,問出口的同時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雲辭並不掩飾,坦白答了話:“我想帶出岫離開。”

聽到這個名字,沈予笑了,眼神透著幾分寒涼:“你也被她的美色所惑?”

美色?雲辭聞言,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你該知曉,我不是這種人。”

“那又為何?”沈予質問:“她才來東苑幾日?三個來月罷?竟能讓你向我開這個口?”心底的怒意合著酸楚,幾乎令他忘記同眼前這人的手足情分。

“子奉!”雲辭面色也肅然起來,沉聲解釋:“出岫是個好姑娘,我不想看你糟蹋她。”

“好姑娘?糟蹋?”沈予好似聽到什麼笑話,放聲大笑:“你若知道她是誰,恐怕不會當她是個好姑娘。”

“正因我知道她是誰,才會開這個口。”雲辭坦蕩地望向沈予,道:“你不能因為她出身風塵,便折辱她。從前的事也不是她的錯。”

“原來你都知道了。”沈予只覺心已被擱在了萬丈深淵,面上更是笑得諷刺:“挽之,你連她的底細都費心去查了,我還能說什麼?”

雲辭被這句嘲諷堵住了話語,沉默一瞬,才又道:“奉之,倘若她是個良家女子,我必不會向你開這個口。但她的身份……你時常出入煙花之地,到如今西苑裡還住著幾位,我不想讓她淪落至斯。”

“你怎知我會讓她淪落至斯?”沈予衝動地反駁出口,額上已是青筋暴露:“難道我不能是真心待她?否則我緣何要為了她去得罪明家?”

見此一言,雲辭沒有立即回話。他磊落地在沈予面上打量片刻,才沉沉道:“為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京州皆知沈小侯爺對待女人的長性,你不能讓她再難過一次。”

話音落下許久,屋內都沒有回應。這次換做沈予沉默起來。

雲辭見他有些失意,又道:“眼下你心裡捨不得,可總有一日是要棄她如敝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