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園子裡抓菜。
始終再也沒見過,夢裡的女菩薩。
也許只是一場春夢而已,好叫佛祖笑話。
直到有一天,妙音來到老漢屋前。
平常的這個時候,老漢早已等在園子裡,今日卻不見人影,難道家裡出了什麼變故?
妙音剛要叫門時,聽到屋裡傳來爭吵聲,是老漢的唉聲嘆氣和年輕女子的憤憤不平。
和尚隔門聽耳,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女子是老漢的女兒,老漢將她嫁給縣裡的富戶為妾。
剛嫁過去時,還算受到寵愛,可富戶接二連三的又納了幾個小妾,老漢的女兒就受到了冷落。
不但受到了冷落,一旦有哪句話惹了富戶,還要挨他的巴掌。
女兒再也受不了被別人當作牲口養的日子,一氣之下,向富戶討了休書,分文沒有的跑回了家。
“家裡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剃了頭髮,當尼姑去!”
女子一腳踹開了門,見到立在門前的妙音。
妙音頓時流下冷汗,這女子竟是那夜的女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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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刀一個
妻不如妾,那是指在床上。
妾不如妻,那是指家裡的地位。
嫁給別人做妾,從第一天起就矮人一頭。
花轎只能走側門,不穿鳳冠霞帔,只穿粉紅嫁衣,不拜天地父母,不能大擺宴席。
總之,無論如何,都矮人一頭。
賣菜老漢的女兒,受不了這些窩囊氣,她怨恨父母,怨恨丈夫,怨恨命運。
妙音與她在門前相遇的那一刻,妙音驚呆了,他認出了她,是那夜的女菩薩。
老漢女兒發脾氣了:“真是晦氣,出門就撞見和尚!”
她擰著蠻腰走了。
難道不是她?
還是她沒認出自己?
老漢妻子追了出來,見到妙音在門口,滿臉歉意:“對不起,小師父,這個野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
娘去追女兒了,老漢為妙音裝好了青菜,今天實在沒心情和小師父說佛法,隨便客套了幾句,就送妙音走了。
常言說,打不散的骨肉,何況是吵架?
娘追回了女兒,自此後,在園子裡等妙音抓菜的,就是她。
她對妙音一直不冷不熱,好像從未見過他。
兩個人甚至都很少說話。
老漢有時會埋怨女兒:“怎麼也不跟小師父打招呼?”
“他買菜,我賣菜,有那麼多好聊的嗎?”
她說話就嗆人,完全沒有那夜女菩薩的溫柔。
也許只是長得像,但一定不是她。
當妙音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女人的隨便一句話,又將他打入了地獄。
“我有身孕了。”
隔了那一夜,兩個月之後的一句話。
妙音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臉色蒼白,心跳如兔,渾身顫抖,比喝了酒還難受。
“你說該怎麼辦?”
女人的問話很冷,將妙音打入了數九隆冬。
“和我恩愛的時候,你那麼用力,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她的每句話,都像棒子敲打在妙音的光頭上。
“和尚是可以還俗的吧?”
她又問,妙音不能答。
“你娶我吧,我要鳳冠霞帔,八抬大轎,請全村吃乳豬席。”
不能答,也逃不了,妙音雙手合十,低下眉目。
“你可別說你沒錢,我都打聽過了,你雖然年紀小,但在廟裡的輩分很高,你們寺廟香火那麼盛,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