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像在炫耀似地告訴赫連容,他要好了。
“你害了我那麼多次,今天就當幫我一次吧。”赫連容一邊小聲唸叨著,一邊捲走了未少昀的被子,想了想又覺得不夠,把被子放到一邊,小心地解開了未少昀上衣上的繩結。
別人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她是月黑風高脫衣夜。敞開了未少昀的衣服,赫連容正猶豫著要不要解他褲子地時候,突然發現未少昀的左側際似乎有些什麼,藉著從房間外透進的那點月光看得不是太清楚,想到他曾說過腰部很痛的話,赫連容彎下腰正打算檢視一下,冷不防未少昀一個翻身,將左腰壓在身下。
赫連容想把他推回仰臥位,指尖卻觸到了一片光潔的肌膚,朦朧的月色下,未少昀的中衣鬆鬆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的白皙胸膛,又因為翻身的關係,衣裳滑下肩頭,肩頭渾圓鎖骨修長,優美地頸部線條向上延至他清麗絕綸的面容,輕合的雙眼,漂亮的睫毛,不設防的睡顏,赫連容終於低低地咒罵出聲,“靠!真夠小受的!”
赫連容終是放棄了脫他褲子的打算,走到窗邊把窗子拉開,又留著門沒關,抱著未少昀的被子溜出房去。
應該差不多了吧,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可以露營的季節,但光著身子吹風還是會不舒服吧?反正也不需要怎麼嚴重,稍有不適就好。赫連容對自己地計劃很是滿意。
就在赫連容後腳踏出門去地一瞬,剛剛還似熟睡的未少昀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坐起身子攏好衣裳,沒好氣地低喃一句,“最毒婦人心!”
呆坐了一會,未少昀又抬手試了試額上地溫度,撇了撇嘴,起身下地出了門去。
第七十七章 單獨行動(一)
昨天迷糊了一天,半夜才能爬起來碼字,不過也不太成功,中午起來又重碼,總算碼好了一章,圓子繼續努力,欠大家的一章爭取今天晚上補上。
赫連容自然不知未少昀的舉動,抱著被子回了房間心還在怦怦地亂跳,也不知道是因為做了壞事還是因為看到了裸男,可能是有點心虛。穩了穩神,腦子裡卻又浮起未少昀剛剛的模樣,那麼沒有防備的樣子,感覺也挺單純似的。
不過僅僅是“感覺”而己,赫連容可沒忘了這渾球清醒的時候是多麼的不單純。燃起蠟燭,拿起梳妝檯上還不及收起的銀鏡,看著那斑駁的鏡面,只要一想到它被未少昀踩在腳下的樣子,做了壞事而產生的罪惡感就會一點點地消逝,最後自覺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別以為含含糊糊地說兩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她的內心創傷,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未少昀,你醒悟吧!
赫連容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增加信心,同時也沒忘了算計時間,做壞事不能留下證據,在天亮以前,她還得把被子送回去。
赫連容也知道自己這舉動有點犯傻,且不說能不能把他凍病的機率問題,只說就當他真的病情加重,到時候連上路也上不了,不是更完蛋?
其實最簡單又保準的辦法就是和未少昀打個招呼,就說你們這次出門一定帶上我啊,綜合他這兩天表現出的些許愧意來看,他同意的機率有百分之八十,只要他肯說,老太太一準同意,絕沒有什麼病與不病、照顧與不照顧的區別。
可赫連容不想說,她感覺得到未少昀想要和解的訊號,但怎麼和解?未少昀最拿手的就是無論昨天怎麼山崩海裂,今天見了面照樣能嘻皮笑臉。赫連容自認沒這分本事,又不知道未少昀究竟做到什麼程度自己才能忘記之前的事,所以乾脆忽視,更別提主動要求未少昀去做事。
抬頭看了看天色,天邊已隱隱現出一絲光亮,赫連容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又出了門。凡事有了開頭,就要接上個結尾,哪怕它是一件傻事。
躡手躡腳地再一次潛入未少昀的房間,才發現床上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