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帝國能夠出讓足夠的資源,不要說民眾,我也不支援這場戰爭繼續下去。”
邰之源望著窗下,雙眼微眯淡然說道:“聯邦政府控制著太多資源,但有一點,他們永遠也比不過我,他們沒我有錢,這是一場簡單粗暴的戰爭,我就是要用錢把帕布林生生砸落塵埃。”
“真是囂張的宣言。”鄒鬱微微一笑,淺啜紅酒,“可你不要忘記,夫人對你的決定非常憤怒,那些大家族很多人認為你這個決定是在發瘋,本部的流動資金已經快要用完,難不成你還真準備讓簡水兒小姐再去開幾場義演籌備資金?”
“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這個太子爺發瘋了,所以現在看起來,那些被評論為容易被利益矇蔽雙眼的商人,反而擁有一雙足夠深遠的雙眼。”
邰之源微笑說道:“當然,那位病重的老爺子或許是個特例。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剛才接到利孝通的電話,昨夜鐵算利家莊園開了大會,最後決定是:三林聯合銀行將向我們提供充裕的無限度的援助。”
鄒鬱眉梢緩緩挑起,臉上泛起一絲含義難明的笑容,說道:“這真是一個好訊息,至少幾萬人的盒飯有露營帳蓬終於有保障了,另外就是,連利緣宮老人都看好你,說不定會影響夫人的態度。”
聽到夫人的態度這五個字,邰之源不知道想起什麼,表情變得有些複雜,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痛苦地扶著窗臺,蒼白臉頰上不健康的紅暈像暮雲一般散開。
穿著一身白裙的少婦白琪推門走了進來,焦慮地走到他的身後,輕輕替他舒緩痛楚,然後取出藥片喂進了他的嘴裡。
邰之源微笑表示感謝,然後輕輕揮了揮手。
白琪看到他的模樣,稍微放心了些,安靜地推門離開,就像先前根本沒有出現過,只有鄒鬱注意到她關門上警惕地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微諷一笑。
“我聽許樂說過,白琪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我真沒有想到,以你的身份居然會長情如此。”
“這與長情無關,我很喜歡她安靜老實,知道本分,既然她不願意離開,我便好好待她便是。”
邰之源忽然微微一怔,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有些不確定說道:“好像許樂就這個問題威脅過我,難道我是受了他的威脅?”
“你那個婚事已經拖了兩年,和白琪的存在有沒有關係?”
“你也很清楚,在我們這種人的世界裡,婚姻和感情向來無關,只是那些大家族裡很多人都認為我發瘋了,那麼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這大概也是我善待白琪的原因,女人都很麻煩,她是例外。”
鄒鬱想到先前白琪關門時隱蔽而警惕的一瞥,微嘲說道:“沒有能力的人才會認為女人是麻煩。”
“這和能力無關。”邰之源笑著感慨道:“許樂對抗整個聯邦時,敢拿起槍就肆無忌憚蠻不講理的四處殺人,可即便強大如他,遇著他那幾個女人,也沒有任何辦法,我看他逃了三年都不敢回聯邦,或許和他不知道怎麼處理那些女人的關係更大一些。”
鄒鬱微微聳肩:“在背後嘲笑自己的朋友可不是好習慣。”
“好吧,那我們繼續說回先前的收買。”藥效看來極快,邰之源臉色迅速回復正常,望向她說道:“有位評論家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社會的落後首先是精英的落後,而精英的落後最顯著的標誌就是他們經常指責民眾的落後,鬱子你現在的心態,已經有了這種味道。”
“精英不是一個罵人的名詞嗎?”鄒鬱看著窗下街道上的民眾,無所謂又望了眼天,直接評價道:“不過我確實認為他們很落後。”
邰之源回答道:“如果有所謂落後,那是資訊獲得渠道不暢的緣故,知道的多了,自然就不落後,比如首都特區日報的讀者。”
頓了頓後,他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