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要抗拒一切所有威脅自己回家的阻力,包括心裡上的留戀——這裡的生活會讓自己懶惰!
我的毛病之一,就是總會想事情想得走神,不過也正是能設計出好方案的特點,想像力和創造力並齊。
他見慣了我的走神,直到我自動扯回思緒,才回答我的問題。
但他的答案也只是在我看過去後,衝我微微地搖了搖頭。
搖頭?那就是很少笑了,怪不得他在我品過那茶後只是稍有了些笑意,那些女子的表情就都是控制不住。
正欲說什麼時,明月進來,見我們坐在二進房間窗下的桌邊。
其實這二進房,應該當作了書房使用,有一張裡靠珠簾門,與窗戶直角擺著的大書桌,並利用牆體,凹進去地做了隔層,放置著滿滿的書籍。
“公子,長安已通知,先請公子和姑娘洗漱。”
她同時衝著我點點頭,算向我打過招呼,便將手中銅盆端進內室。
這一次,我有注意到梅無豔洗臉,很輕很柔,他照樣的優雅,只是,那樣能洗乾淨嗎?
後來黃衣女清風也送來一疊書本一樣的紙稿,再然後,清風再度出現,和紅衣的花語,還有一箇中年的婦人一同拖進一道道菜——
我本受不起那般佳人成了丫頭一樣的侍候,感覺是十分的怪異,但菜香的撲鼻,讓自己忽略了這份不適,也忽略了那個中年婦人打探的目光,更忘了問梅無豔,這偌大的莊園就這幾口人嗎,幹嘛非得要使喚這幾個女子呢?
天越來越黑,很快就會黑透。
我已坐不住了,起身,走出這同樣精美寬敞的小樓,它不像梅無豔的那處,是上下兩層。
但就算是一層,對於一個人來住,也太顯空曠了,何況沒有電燈可以滿室通亮,點支蠟燭也是我學了不短的一段時日才將打火石操練熟了的。
秋風已急,曲徑通幽,兩旁暗影重重,如果他在這裡不只建座樓,而是圍串院落,我會更喜歡。
那些女子都不會感到膽寒嗎?尤其入夜後會山風陣陣!她們是一個人住,還是合夥住?至從午後把我帶來這裡,除了有清風送過晚飯,便一個也沒見過,連個有好奇心來打探我來路的也沒有嗎?
一邊想一邊趕,不是很遠,其實只有二三十米,我就來到了梅無豔的住處,但其中一彎兩繞,並不是直達。
門關著,扣門,無人應。
轉看身後,夜色迷離,是個無月多雲的陰天。
回去嗎?我在衡量,終於定下主意,我就是我,在我那個時代空間,沒有這麼多男女授受不親的講究,顧忌什麼!
於是,輕推門,慢慢進,裡面暗沉,但突然沒有了不安,因為這裡遲早都會有另一個人出現。
直進內室,坐在那張算是梳妝檯的桌前,把上面的鏡子扣倒,不想在黑暗中感受鏡面的反光。午時跟進洗臉時,很驚訝地發現了這裡竟有一塊頗為不小的水銀鏡!
是水銀鏡呀,和我那個世界中清晰辯人的鏡子是一種!而且鏡圍是銀質的雕花,比我臥室的那面老媽給我買的穿衣鏡漂亮多了。
他當時見我驚異,以為我沒瞧過,並打算贈送,說是海外來的異域國家的產物。
就像當初盛唐時,波斯國傳進中國的琉璃一樣嗎?當時人人為奇,並是天價在購,其實那就是後世的玻璃,在千百年後只值幾文。
我靜靜坐著,暗中等待,直到有人把我驚醒!
“紅塵?”
誰在說話?在叫誰?我是洛莘莘。
揉著眼醒來,才發現自己等著等著伏在桌上睡著了,而睡夢中,自己是洛莘莘,不是這個世界的紅塵。
我反應過來,因為梅無豔站在我身邊,屋內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