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有在心裡想著‘男人壓倒女人’、‘男權的一大勝利’這種怪想法的話,我就不會在意。”
蓮衡聽了皺眉。
“你這是哪來的想法?朕抱著你,豈會有這般膚淺可惡的念頭?朕是一國之君,這一生從未想要與任何一名女子親密,如今與你……若只是因為這可笑的念頭,那是對朕本身最大的侮辱!”
季如繪伸手輕撫他面頰,道:
“別生氣。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我道歉。我只是想明確地知道你的看法,沒想到會讓你反應這麼大。”這個男人以前也常生氣,不過都掛著微笑的面具掩飾一下,但她就是知道他心中在發火。而今他對她發火都毫不掩飾,也不知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兩人有熟到這麼不必客氣的地步嗎?
也不再在這話題上糾纏,接著問道:
“你不能答應飛揚國的求親,是因為它?”她指著他胸口的墨蓮問。
“一個墨蓮的男帝,將會成為飛揚國要脅盛蓮的最有力把柄:一旦傳開,也將是盛蓮國的恥辱。”他平淡地道。
“你怎麼看?”指的,還是他身上的墨蓮。
在知道墨蓮這種身分的存在後,她突然想起許久以前聽到女工役們在某次閒扯時,談到對墨蓮的鄙視,就可以知道墨蓮的處境有多麼艱難,居然連地位最低微的奴隸都可以瞧不起,任意以言語暴力侮辱嘲笑!
那他,蓮衡,一個墨蓮,心中又是怎麼想的呢?
蓮衡緩緩看著她,神色複雜,像是千萬種心思在心頭流轉而過。
“你在意嗎?”他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在意?為什麼要?”她不解地問,也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說道:“男人與女人上床,是因為他們想要親密,而不是想著要生小孩;當男女雙方產生感情時,也不是因為對方可以與他生下下一代而去愛上他。”
“所以?”他不放棄,緊盯著她,非要她明確說出來。
如果依照季如繪以往的脾性,根本不會甩他。但現在,唉,不同了。她會對他心軟,這真是糟糕。
“所以,我不在意。行了嗎?”見他似乎意猶未盡,她警告地看他:“別再問什麼真不真的之類的蠢話,也不要叫我對著星星月亮太陽發誓,更不要叫我想出一千個足以說服你相信的理由!這話題到此為止。”
雖然蓮衡相較於盛蓮國其他娘娘腔的男人而言,算是她眼中的正常人種了,可是在兩千年女尊男卑的教育下,但凡是男人,總會有一些屬於小男人的脾性,而這種脾性通常會在愛情裡發揚光大!她也無須對這個國家瞭解太多,只要參考二十一世紀東方女性在被追求時,整治男性的手段就可以了,相信完全可以套用過來!
此等歪風,切切不可長!
她可不想在這裡還沒享受到女權的尊榮感,就被迫成了“男友奴”!什麼天理啊!
蓮衡被她如臨大敵的表情給逗笑了。“只要你不在意,朕也就不會在意了。”接著,好奇問道:“這些折騰人的把戲,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說好不提了。”她拒答。怎麼可以告訴他,然後讓他學去?“有說笑的空閒,你還不如多想想該怎麼應付五天之後的國宴,如果飛揚國的長公主堅持在大庭廣眾下對你求婚,然後頌蓮王率百官一同道賀,到時場面可就難看了。”
蓮衡像是心中已有對策,笑笑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說到國宴,還有一些表演節目沒定下呢。”說著,他下榻走到桌案旁,拿起一疊帖子過來,“就是這些,你看一下。”
“不就是唱歌跳舞耍百戲什麼的,你決定就好。”她不感興趣。
蓮衡攤開其中一分帖子,坐到她身邊一同看。說道:
“這次司禮官特別邀請了一支特別的表演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