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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說句話?”
在青山公園路口讓鄒鬱上車,許樂便知道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惹來很多麻煩,但他想的更多的是那位副部長,或者是那位疼愛妹妹的鄒少校。在首都特區,一位部長的女兒未婚先孕,這自然會惹來一場風波,許樂既然要保證鄒鬱和她腹中的孩子能夠平安下去,在某些情況下,當然只好挺身而出,背那面被塗的漆黑一片的鍋。
在許樂看來,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總不可能讓鄒鬱被人指著後背,猜測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既然讓鄒鬱把孩子生下來,便要承擔一些東西。
“我是鄒鬱的男朋友。”
許樂站起身來,沒有說鄒鬱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但想來這一句話,已經表明了立場。在站起來的過程中,他的右手已經悄悄地扶到了桌沿,離盤旁的刀叉只有極短的距離,而他在軍靴中的十根腳趾,也開始微微發力,隨時準備抓實地面,暴發一擊。
近兩年前在東林大區,憲章局組織的那次行動之中,許樂第一次施展封餘大叔教給自己的本領,在一眨眼間擊昏了一名訓練有素的聯邦特種軍人。後來在古鐘號飛船上,他一人擊潰了數名西林軍校的優秀士官,還和那名深不可測的田姓船長對過一腳。來到首都星圈之後,他和第一軍事學院最強大的王牌機師周玉戰鬥過。在臨海州的地下停車場內,他無比狂放地踹過一輛冰冷的軍用M52機甲,於黑暗的水花中,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將那些進行暗殺的軍方強者一一斬殺……
許樂這些年出手的機會不多,但每一次對上的都是聯邦軍方里的精銳,而且他不曾真正地敗過,所以在這方面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然而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的警惕與小心,因為從先前那一刻開始,他就從身前這位少年軍官的身上,感覺到了某種不一樣的氣息,十分強悍而恐怖的氣息……
這是許樂這輩子所遇到的最危險的人物,比無數次被槍管指著還要感覺更危險。他甚至忽然想到,寧願再次單身一人去面對那臺沉重恐怖的合金機甲,也不願意面對身前這名五官稚嫩的少年中校。
十六歲的李瘋子,已經很強,非常強。
尤其是此時平靜表情下所隱藏著的那股殺意狠勁兒,就像是一個潛伏在叢林裡的怪獸般,令人自然生出畏怯之感。
……
“戀愛婚姻是自由的,未婚先孕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如果誰敢說鬱子一句怪話,我把他的頭扭下來。”
李瘋子認真地看著許樂,就像看著一個他屬下的小兵,只是這名少年軍官的年紀實在太小,所以此時的場景感覺有些怪異,怪異裡卻挾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意。
“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只是個少尉,混的很慘,但我老李家也不是拿這種眼光看人的人,所以這也不是問題。”
許樂目光微垂,心想自己進入果殼機動,直接升為文職少尉,一般而言已極為不錯,但如果和一名十六歲的聯邦中校相比,自然算混的極慘。他不明白麵前這個實力恐怖的少年軍官為什麼要說這些,他只是注意到對方十六歲的身高,竟比自己已經高出了半個頭,那種壓迫感彷彿已經隨著這些話語變成了真實的。
此時那幾名跟著李瘋子走進林園的軍官上前,想要勸說幾句什麼,不料李瘋子猛一回首,瞪著眼睛,大聲吼道:“我在解釋!都給我讓開!”
這是他家專程派來盯著他的軍官,不然他只怕早就一腳踹了過去,整個宇宙中,李瘋子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怕,但總還是有個怕的人。
解釋什麼?面色微白的鄒鬱不知道,沉默站在他身前的許樂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李瘋子的這一聲吼,又讓桌上的玻璃杯開始嗡嗡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