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瘋子不再理會那幾名無奈退後的軍官,冷冷地看著許樂,說道:“她幸福,什麼都好,所以我沒理由打你……可問題在於,我認為她跟著你不會幸福。”
他那雙清俊的眉毛皺了起來,說道:“因為,你不是一個男人。”一般的聯邦少年在李瘋子這個年紀的時候,眉頭一皺,是在想著自己的小女朋友或者是網路上游戲的關卡難度,而李瘋子的眉頭一皺,林園這片區域裡的空氣,卻像是忽然變得熱了幾分。
“因為你怕我,所以先前我問誰是孩子父親的時候,你不敢第一時間站起來認帳。這很混帳,很不是男人,所以該打。”
“鬱子懷孕了,你應該好好照顧她。你……居然還敢讓她喝酒?這麼不細心,不是男人,該打!”
“她要喝你不敢管?連懷孕的女朋友都管不住,你算什麼男人?該打!”
“女朋友喝酒,你他媽的居然喝白水,當然不是男人,當然該打!”
……
少年軍官一連串話噴吐而出,憤怒的唾沫星子有好些落在了許樂的臉上。他越說越憤怒,只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些解釋究竟是想透過後面那幾名軍官向家裡解釋,還是向對方解釋自己打他的原因,還只是……要為自己的憤怒發洩找一個由頭。
許樂一直沉默平靜地站在他的對面,沒有被這些話語分心,只是輕輕地抬起手來,擦了擦臉。
“你配不上鬱子。所以我要打死你。”李瘋子說完這句話後,心情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
一旁的鄒鬱臉色早已變得慘白,她知道這個小瘋子是真敢打死人的,而看他此時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怕再也阻止不了。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紅酒潑了過去!
……
李瘋子說要打死許樂,最後那個字剛剛出口,舌尖還頂著牙縫上時,他的手臂便毫無徵兆地抬了起來,向著許樂的頭部砸了下去。
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一擊,但確實是砸了下去,就這樣稀鬆平常,平淡無常,少年中校的右臂,化作一條能夠劈開巨石的鞭,或是一根橫掃千軍的棍,平實而堅決地砸了下去!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李瘋子軍服下的手臂,呼嘯聲中便來到了許樂的頭部附近。如果這一記砸實,許樂的腦袋肯定會變成一顆高空墜地的西瓜。
這是很尋常的一次出手,李瘋子明顯沒有把許樂當回事。然而許樂看著這一記聯邦軍方特種兵常用的勾擺直擊,眼睛卻眯了起來,感到了無窮的兇險。
夜店門口鉤子便曾經用同樣的方式,砸中過許樂的頭部,當時許樂左手豎擋一半力量,藉著此勢欺身近前。但此時,許樂卻絕對不能用這種手法,因為從那條如鐵鑄的手臂挾帶的風聲中,他可以肯定,如果還用那種手法,面前這名少年軍官的拳頭,絕對可以讓自己瞬間喪失戰鬥力。
這只是一剎那間的直覺反應,連思考都來不及。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許樂的反應更快,他想也未想,正在擦臉的左手順著自己的臉頰往後滑去,閃電一般抬起了肘尖,彎起了手。
手掌牢牢地護住了自己的後腦,而橫著擋在頭旁的上臂,則像是一根鐵條,死死地守住了太陽穴和眼睛的位置。
只來得及做了這一個動作,李瘋子的手臂便已經到了,這一記平實的攻擊,狠狠地砸在了許樂的手臂上,而順著去勢擊向後腦的拳頭,實實在在地轟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聲悶響,一股強大戾橫到了極點的力量,順著兩條手臂接觸的區域,沉了下去。嘶啦一聲,許樂上臂處的軍服袖管頓時裂開,露出了下方的肌膚,而他的手背護著的後腦上,幾絡頭髮開始慘然脫離。
好恐怖的力量,許樂的上半身就像是被一塊巨石擊中,雖然他的上臂與手背像鐵鑄一般擋住了這一砸,但卻無法承受這股巨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