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擁有的你。”她說,突然有些傷感,連忙搖搖頭。
他沒有再說什麼,看著面前的女子好一會兒,然後拿起筆……趙默有些著急,想要上前去看,卻被他用手擋住了。
……
最後當他將畫拿起時,一個女子赫然出現在畫中的他旁邊,女子赤足,長髮披下,用雙手拽著他的衣袖,兩眼閃著調皮的光彩看向畫中的他。
雖然整副畫用黑色色勾勒而出,但畫中兩人神態舉止卻都很是傳神。
“這是我心中的你,”他笑著說,眼裡的溫柔可以融化一池寒冰。
趙默突然覺得眼眶溼潤了,為什麼卻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情況?
“該有一首詩才對,”他看著畫喃喃開口。
她突然提筆:
“聞琴解佩神仙侶,
挽斷羅衣留不住,
勸君莫作獨醒人,
爛醉花間應有數。”
“好詩!沒想到阿蘿的文采竟是如此好!”拓撥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然後笑著說,“只是聞琴解佩是指什麼?”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不就是聞琴而相識相愛?”她不禁有些好笑的回答。
“愛?”他有些呆呆的看著她,眼裡一片漣漪,然後輕輕的吻上她帶著微笑的唇。……
“讓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醉臥花間……”朦朧中她聽見他的聲音,溫暖的就像夏日的晚風,於是她微笑著沉入夢鄉。
……
離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
醒來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做了場夢,一場不真實的夢,而這場夢又會是怎樣一個結局,就像……
春天快結束的時候,右昭儀邢媛的父親和哥哥被處死了,邢家也被抄了,聽說是因為謀反。
過了一個月,晉王、安王、盧陵王都被賜死,只有齊王安心的在齊郡養病,趙默不禁又暗暗為宮廷的暗潮洶湧而嘆氣。
又是一個夏天到來了,北方的夏天依然是酷暑難耐……
宮中李夫人、左昭儀都有了身孕,皇帝在眾妃中間來回奔波著,趙默聽到不禁呆了呆,暗暗告誡自己,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的愛從不是她一個人的……
夜晚,聽著滿樹此起彼伏的蟬鳴聲,讓她因為炎熱而煩悶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是誰?”前面的宦官突然喝道,走上前去,一個小宮女從石頭後滾出來,竟然已經死了。
身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直到附近巡邏的侍衛趕到。
“娘娘,您受驚了,人字號侍衛長許經叩見娘娘。”一個穿著藍色侍衛衣服的男子在她面前單膝跪倒。
“免禮,快去通報皇上吧,另外叫屍官過來驗看。”趙默看向來人。
突然,一個小宦官從人群中衝過去。
“這是誰,怎麼這麼沒規矩?”小滿的聲音響起,許經一伸手,小宦官已經在他手裡了。
有功夫真好!趙默心想。
許經看著眼前的人,心裡暗忖,這就是小王爺口中那個智勇雙全,美麗不凡的女子,果然不同,在如此情勢下,竟能臨危不懼!
“娘娘饒命,左昭儀娘娘流產了,奴才這得去稟報皇上。”小黃門雖然慌張,但說話卻還算流利。
“快去吧。”她轉身看向許經,笑著說,“許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
許經看著她的笑容,突然想起小王爺得話‘清澈如水,不染凡塵,’不禁呆了呆。
“娘娘”他看到她是向西宮左昭儀那裡走去不禁有些擔心。
趙默驚訝這個陌生人竟然會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