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不由心中一熱。
走過他時稍停一下,輕輕說“大人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
一群人迤邐向西宮而去,只留下許經和幾個侍衛對著一具女屍。
西宮殿內,左昭儀正伏在床上,她身下的衣裙上可看見大塊的血跡。
“孟貴嬪也在呀?”皇后的聲音響起。
潮起宮廷
“孟貴嬪也在呀?”皇后的聲音響起。
趙默走過去給她施禮:“皇后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怎麼在這裡?”
“臣妾在路上聽說昭儀娘娘不好,特地趕來看看。原來娘娘在這裡,臣妾就放心了,臣妾宮中還有些事,先告退了。”
皇后來得好快,讓她都沒時間看看,不知西宮左昭儀怎樣了。
她嘆口氣,轉身離開。
她卻沒有看到出現在東邊側門的李夫人正冷冷的盯著她。
回到住處,左右都是忙忙碌碌的宮女、宦官。
她不禁在心裡數了起來,這個是李夫人的人,這個是皇后的人,每次皇后那裡來得‘補藥’都是由她看著喝下的。這個是左昭儀的人,這個是右昭儀派來的……看著左昭儀那兒來的小宦官李德,她不由搖搖頭,不知這孩子現在會去投靠誰,這個宮廷若不依附一個主人,是活不長久的。
小滿好像沒什麼背景,還好!她想。
……
勤政殿,拓撥浚坐在案几後,手旁放著幾份奏章,正在沉思。
左昭儀死了,就在傍晚,血染紅了床鋪,這個女人是拓撥浚見過的最溫柔的女子,但是卻死了。
拓撥浚看著紅色的晚霞,想到的還是左昭儀床上的血。
在宮中發現的女屍,經過查證是右昭儀的貼身宮女。
在女屍的身上經查發現了大量的麝香粉末,女屍手裡還抓著的是一隻蟄蟲,而蟄蟲、麝香都是滑胎的猛藥。
據左昭儀宮中人說,辰時這個宮女曾到過西宮,而當時左昭儀的安胎藥也剛剛送去,右昭儀已經失勢,又為什麼要給左昭儀下藥?拓撥浚皺著眉頭想。
“皇上,我要見皇上,”一個淒厲的女聲在宮外響起。
“是誰?”他惱怒的問道。
“稟皇上,是李夫人,”殿外的宦官聽到拓撥浚惱怒的聲音嚇得一哆嗦,連忙稟告。
“讓她進來吧!”拓撥浚放下手中的奏章說,李夫人託著笨重的身體,緩緩步入,“皇上,可要為臣妾作主呀。”李夫人突然長跪在地上,叩著頭。
“哦?”拓撥浚本不禁奇怪。
“皇上,那日左昭儀本來只是出了些血,臉色還好,孟貴嬪去了後,她就不行了……臣妾怕臣妾也會步左昭儀的後塵……請皇上為我做主。……”李夫人梨花帶雨的抬起臉。她恨她,她毀了她在宮中的生活,更毀了她的夢,她的小叔叔,那個如風一樣的男子,竟為了她整日借酒澆愁。
她?怎麼會?她看來從不在意這些。……拓撥浚想。
“皇上,生下龍子是何等尊貴之事,孟貴嬪不能生育,對臣妾嫉妒也是有可能的。”李夫人忙爬在地上說。她知道皇后總是會給孟貴嬪送去夾有紅花和麝香的補藥。
“是誰告訴你的?”聽她這麼說,他不由心中一震。
“皇上贖罪,是臣妾的四嬸孃有一次無意說起的。……臣妾也沒有當真,那時聽得左耳進,右耳出,卻不想今天竟然胡亂說了,請皇上贖罪。”看著他突然變的狠厲的眼神,李夫人不由一陣心驚,靈機一動想出這麼一段說詞。
“滾!”他喝道,然後拳頭狠狠的砸在案几上。
聽到案几被震的轟轟做響的聲音,李夫人嚇的趴在地上,最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