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擔心稀裡糊塗她擺我們一道我們不自知。你也知道老爺子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若有一日她在老爺子枕邊吹吹風,事情就不好辦了。你當真要見她?”
“不一般?”高希冷笑:“她想玩,我就陪她玩。”
紀如璟不再說什麼,她瞭解高希,他說得出口就做得到。而這位有名無實的年輕美貌的現任高夫人,怎麼看怎麼怪。明明他們的年紀相仿,對方卻是自己的長輩。
以為要找她很容易,不想辦事效率以快聞名的紀如璟,半小時後回覆他:“希,很抱歉,找不到人,老爺子送她去的那所學校我去找過了,聽她同學說,有好些天沒見到她。夜總會我也派人去找過,說最近她都沒回去過。”
“繼續給我找。”高希發狠。
“是。”紀如璟遲疑:“她是不是跑路了?”
高希冷笑:“她敢。”
紀如璟不禁打冷戰,雖然很討厭黎落,若高希動手,這位高家繼任夫人的結局一定很蕩氣迴腸。紀如璟的想法,黎落走了就別找回來,那樣一個禍水,只會把高家攪得烏煙瘴氣。她試圖說服高希:“把她找來又能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巖巖氣場不合,她回來還不得把巖巖給氣走。”
“既然嫁進高家,老爺子如今躺在醫院裡,她不盡責也罷,膽敢離開,我打斷她腿。”
紀如璟抽了口涼氣,高希繼續說,口氣稍緩和:“如璟,如果老爺子還有意識,我想他最想見的不會是別人。既然嫁給他,高家因她蒙羞,她就得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
紀如璟明白,不管老爺子把黎落捧得多高,她在世人眼裡,也只是一個遭人唾棄鄙夷的三陪。她對這個群體的女人不存好感,對這位黎落更甚,也許是因為像她這樣的女人還能圓了豪門夢感到很荒謬,又或許如慕年華說的,她嫉妒。
她嫉妒,嫉妒一個三陪?
她覺得很可笑,嫁入豪門又能如何,就能改變她曾經作為三陪的事實嗎,頂多只能算批發零售改為獨家授權經營。再說,她名牌大學畢業,有令人羨慕的工作,出入高檔會所,來往的也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她黎落算個屁啊。
唯有一點,她弄不明白,高希為什麼非要找她,就算把她找來,又能做什麼。
算了算了,她想,高希要找,她就盡最大努力去把人給他找回來。
時間就這樣一晃,一週過去了才得到她的行蹤,她去了馬來,據說那個華人富商邀請她過去的。
高希嘴角又一次浮現輕蔑地笑意,在這陽春三月,令人如芒在背。紀如璟沒來由打了一個寒顫,忽然有些同情起黎落來,這種同情心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黎落在第三天出現在機場,一現身立馬被高家的人帶去見高希。
這一天高希正在開會,黎落被帶到高氏大樓對面的寒武紀咖啡廳。也不知是不是長途勞累的緣故,黎落看起來很憔悴,人也沒精神。她不清楚高家的人找她為了什麼,難道他們知道了什麼,又或者要求她離開,不拿他們分文?
黎落落寞地笑了下,她確實喜歡錢,但也不至於看到錢就什麼也不顧了。她很清楚,高旻文病倒了,她那把庇護傘也塌了。麻煩不來找她,她還沒傻到去自找麻煩。高家,把她當人看的也只有高旻文,當時答應他的求婚,一半也是感動於他對自己的好。像他們這種人,要麼潦倒一身,要麼掙到錢換個地方,買房買車,開個店,然後找個普通的男人嫁了。所以,高旻文不在乎她的過去,一心為她將來打算。勸說她重回學校,知道她喜歡跳舞,還給她報了舞蹈班,甚至還在一家頗有名氣的舞蹈培訓學校給她找了一份兼職。黎落很感激他,而以後,以後再不會有人這樣對她了吧。
她攪拌杯中的黑咖啡,太陽透過窗欞,儘管只是三月,陽光卻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