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ldo;奴婢們連夜請了大夫,幸而把公子救回來了。&rdo;
溫初弦進臥房去,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碎裂的瓷瓶和酒漬一片狼藉。
她秀眉微蹙,&ldo;一會兒好好把這裡灑掃乾淨,今夜我先去側廂房睡。&rdo;
今日她也多飲了幾杯,沾些疲憊。
汐月聞見溫初弦身上陌生的脂粉香氣,很像是去了那種男風的……私窠子。
汐月訝然落淚道,&ldo;夫人難道不去看看公子?&rdo;
溫初弦徑直關了側廂房的門,打了個哈欠,已準備睡了。
她道,&ldo;不了。&rdo;
……
酒甜好入夢。
微醺之中,這一覺睡得分外踏實。
第二日手帕交的那幾個姊妹又送來請帖,邀她同去知縣李夫人家賞梅花。名義上是賞梅,那千嬌百媚的男伎韓荷風肯定也在。
不過溫初弦還是應了下來,左右閒在家也無事做。
李夫人家栽植的都是紅梅,紅梅暖人氣血,她也該穿得喜慶些才應景。只可惜她櫃盒中紅裙並不多,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白綢紅鯉的雙色間裙。
寒冬臘月只著一間裙多少不相宜,溫初弦便配了絳色的棉斗篷在外面,倒也能抵禦得住寒冷。
寫完了和離書剛要出門去,見汐月端著一碗極苦極苦的藥往臥房而去。
溫初弦知道那是給謝靈玄喝的,攔住汐月,鬼使神差地問,&ldo;……他快死了麼?&rdo;
她問得好生直白。
汐月呆訥。
溫初弦沉吟片刻,又改了措辭。
&ldo;他的病好些了嗎?&rdo;
&ldo;好些了。&rdo;汐月面露悲傷,&ldo;公子這次真的病得很重,夫妻一場,求您去看看公子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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