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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然自得,無憂懼之意,但與機日夜縱酒博弈,由是上下離心;南平太守應詹屢諫,不聽。

'31'王澄年輕時,名聲就與哥哥王衍一起名揚海內,劉琨對王澄說:“你外表雖然灑脫清朗,而內心實際易動而俠義,這樣來處世,難得好死。”等王澄到荊州,喜歡成都內史王機,認為他僅次於自己,讓他對內成為綜理事務的心腹臂膀,對外成為得力幫手。王澄多次被杜打敗,聲望與實際都有所減損,但仍是傲然自得,心裡沒有一點憂慮懼怯,只是與王機日夜縱情喝酒對弈,因此上下都與他不一條心,南平太守應詹多次勸諫,而王澄不聽。

澄自出軍擊杜,軍於作塘。故山簡參軍王衝擁眾迎應詹為刺史,詹以衝無賴,棄之,還南平,衝乃自稱刺史。澄懼,使其將杜蕤守江陵,徙治孱陵,尋又奔沓中。別駕郭舒諫曰:“使君臨州雖無異政,然一州人心所繫,今西收華容之兵,足以擒此小丑,柰何自棄,遽為奔亡乎!”澄不從,欲將舒東下。舒曰:“舒為萬里紀綱,不能匡正,令使君奔亡,誠不忍渡江。”乃留屯沌口。琅邪王睿聞之,召澄為軍諮祭酒,以軍諮祭酒周代之,澄乃赴召。

王澄自己出兵攻打杜,在作塘駐紮。以前在山簡處任參軍的王衝聚集部眾迎接應詹當刺史,應詹因為王衝不可靠,離開他返回南平,王衝於是自稱刺史。王澄懼怯,派自己的部將杜蕤防守江陵,自己把治所遷徙到孱陵,不久又逃奔沓中。別駕郭舒勸諫王澄說:“您到荊州雖然沒有特殊的政績,但仍是一州的人心所寄託的,現在您把華容縣的軍隊從西邊調回,完全能夠擒獲這個小丑,怎麼能夠自己放棄,倉惶地逃走呢?”王澄不接受,想帶著郭舒往東走。郭舒說:“我擔任著處理一州紀綱法度的職務,不能夠扶正州務,現在您外出逃亡,實在不忍心渡江。”於是就留守在沌口。琅邪王司馬睿聽說後,就徵召王澄擔任軍諮祭酒,以軍諮酒祭周代替他原來的職務,王澄於是應召而來。

始至州,建平流民傅密等叛迎杜,別將王真襲沔陽,狼狽失據。征討都督王敦遣武昌太守陶侃、尋陽太守周訪、歷陽內史甘卓共擊,敦進屯豫章,為諸軍繼援。

周剛到荊州時,建平的流民傅密等人叛離,去迎接杜,杜的別將王真襲擊沔陽,周於是狼狽地失去所守。征討都督王敦派武昌太守陶侃、尋陽太守周訪、歷陽內史甘卓一起攻打杜,王敦進軍到豫章駐紮,作為各支軍隊的後援。

王澄過詣敦,自以名聲素出敦右,猶以舊意侮敦。敦怒,誣其與杜通訊,遣壯士扼殺之。王機聞澄死,懼禍,以其父毅、兄矩皆嘗為廣州刺史,就敦求廣州,敦不許。會廣州將溫邵等叛刺史敦訥,迎機為刺史,機遂將奴客門生千餘人入廣州。訥遣兵拒之,將士皆機父兄時部曲,不戰迎降;訥乃避位,以州授之。

王澄前去拜訪王敦,自認為名聲一直在王敦之上,還想按照以往的想法輕侮王敦。這次王敦大怒,誣陷他與杜有信使來往,派壯士把王澄掐死。王機聽說王澄死了,害怕受牽連,因為自己的父親王毅、哥哥王矩都曾經當過廣州刺史,就到王敦那裡請求到廣州任職,王敦不允許。正遇到廣州的武將溫邵等人叛離刺史郭訥,迎接王機去當刺史,王機於是帶著家奴、門客一千多人到了廣州。郭訥派兵阻擊王機,但部將兵士都是王機父親、哥哥任職時的人馬,因而不戰卻迎上去投降,郭訥於是辭職,把職務交給王機。

'32'王如軍中飢乏,官軍討之,其黨多降;如計窮,遂降於王敦。

'32'王如的軍中飢餓睏乏,官軍征討他們,王如的屬下大多投降。王如沒有辦法,於是向王敦投降。

'33'鎮東軍司顧榮、前太子洗馬衛皆卒。,之孫也,美風神,善清談;常以為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故終身不見喜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