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馮耀和謝為是高中同學,認識十年了,就在他進去那幾年也始終沒有斷了聯絡。
有些人天生腦子好使,而有的人就像是少根筋,笨。
熊二就是那種笨人,他自己也知道,但一般這樣的笨人最為崇拜聰明人。
從進入高中開始,謝為就是熊二最為敬仰的那種天才男神。
每個校園都有那種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考全校第一,為人還特別疏財仗義,一看就是‘大哥’型別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種天之驕子不嫌棄他這種腦子笨的人,很誠懇拿他當兄弟。
謝為在高二退學的時候,熊二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只恨自己沒能耐,幫不上崇拜的大哥。
後者見他哭的哀切,只心煩的罵了一句:“老子又不是死了,哭個屁,不上學還是世界末日了?”
熊二知道謝為只是嘴硬,其實心裡指不定多想上學。
但沒辦法,家庭條件擺在那裡,沒得選擇。
可惜自己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還在苟延殘喘著,世界真不公平。
熊二雖然腦子缺根筋,但也懂得體諒別人的心情,從此沒怎麼在謝為面前抱怨過學習多難多難……
因為他知道自己抱怨的這些,已經成為謝為遙不可及的東西。
再後來,熊二得知謝為進去,時不時的就跑過去探監,和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說心裡話。
社會對他這種少根筋的人不會有什麼仁慈,他畢業即失業,根本找不到工作。
父母湊了點錢在小區裡給他弄了個快遞驛站,熊二自問還算努力上進的經營著,可惜小區不是什麼高檔次的新樓,只是一個老小區,每天的收件數量都不可觀。
勉強維持了一兩年,他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熊二知道自己都二十啷噹歲了,表現的太軟弱會被人瞧不起,所以他只敢在謝為面前娘們兒唧唧的掉眼淚。
“哭個屁。”剃了寸頭的謝為眉目有些陰鷙,隔著玻璃窗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當初告訴你大學別選師範,你是學習那塊料麼?還想當老師。”
……
熊二有些不好意思,囁嚅道:“我、我爸說出來能給我安排個小學,當體育老師,拿公家的鐵飯碗。”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鐵飯碗沒那麼好拿。
而他在大學裡學不到任何實用技能的專業也讓他找不到工作。
“別他媽哭了,煩人。”謝為修長的手指敲打了一下連線聲音的電話,聲音清冷:“你找不到工作,就去學點別的東西。”
“啊?學什麼?”
“修車。”謝為頓了下,繼續說:“都不用刻意報什麼汽修學校,就找個廠子給人當小工,先學最基礎的那些技能。”
“等我出來,帶著你幹。”
謝為被判刑六年零三個月,他在裡面就有開修車廠的想法了。
畢竟像他這種有前科沒學歷的人,就業前景只會比熊二這種缺心眼還艱難。
索性在裡面也能學到些東西,還遇到了程志興這個正經師父,出去也不是沒事幹。
那拉拔兄弟一把,就再正常不過了。
熊二一向是什麼都聽謝為的,當即就找了個修理廠當小工,認真學了將近兩年,學到笨腦子也能稍微獨當一面了。
謝為出來後在長安街這邊租了個便宜的門臉,就把熊二找了過來跟著自己一起幹。
同時還有兩個二十出頭的員工,曾子卓和孟梵。
兩個男生長相不錯,但打扮的都很像路邊的精神小夥——是熊二都被襯托的很像良家婦男的程度。
後來,熊二偷偷問過為哥這兩個人是從哪兒招來的。
謝為說是從裡面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