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家從門縫裡走出來,還擦了擦在牆上碰上的灰,鬍子足有半尺長,他看了東籬幾眼,搖了搖頭,“你這小輩心術不正,老夫不想理你。”又看了看秋小風,倒是很滿意的模樣,“你這小輩呆呆傻傻的,倒是很有意思。”
“你真是我哥的師父?也是左莊主的師父?”秋小風躲在東籬背後,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誰較屋子裡太暗,看不到影子呢。
“他倆可是老夫的得意門生,怎麼,你說秋續離是你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秋小風。”
那老頭看秋小風的樣貌確實同秋續離有幾分相似,卻還是疑惑極了,“秋續離是老夫撿的,怎麼又多出來個兄弟?”
“我也是我哥撿的,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秋小風與有榮焉,世間萬物一物撿一物,這就是緣分。
“你這小子傻樣,確實和秋續離很像。”
“我哥很聰明的。”
“聰明得連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都分不清楚。”尤遠劍老人家一手捋著鬍鬚,一邊罵秋續離。
“秋續離可有教你本門武功?”
“教過一點點。”
“老夫說過不許外傳!”
秋小風一瞬間露出了沮喪的神情,肩膀也垮了下去,就差哭出聲了。尤遠劍打算安慰他幾句,這麼個後生晚輩也是不容易的,可別就此被摧殘,有了心理陰影。
“我哥的耳朵就是不好,可能是風太大,他沒聽清吧。”秋小風覺得自己應該安慰安慰這個空巢老人。
空巢老人充愣了半天,“老夫、老夫……”
“師父,你也別太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就是那麼個人。”
“唉,算了算了。看你這小輩還算懂事,你以後就認我做師父吧。”
“一天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你和我回家去吧,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不好。”秋小風看著他額頭上的溝壑,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空巢老人感到自己這幾十年來總算是教了一個孝順的徒弟,頗有些感慨,趁著老當益壯,不如將畢生武功傳授給他,也不辜負這小輩叫他一聲師父。
“畢竟師父您要是不走,周圍的鄰居都以為鬧鬼呢,影響多不好。”秋小風現在想起來還有些滲人,跟別提那底下的農戶了。
“鬧鬼?”
“對啊,還沒進門就聽見鬼叫,好可怕。”秋小風警惕地又往四周望了望,這屋子陰森森的不會真的有鬼吧?
“是不是這樣。”師父大人哼了幾句歌。
秋小風抱頭鼠竄。
師父大人臉色都變了,當即揮了揮衣袖,把兩人往外頭趕,“老夫沒有你這個徒弟!你給老夫滾!”
秋小風灰溜溜的被掃地出門,還不住拉著東籬的衣角打顫。
“前輩,晚輩有事相求。”
“什麼事?”尤遠劍只需一眼便知道此人殺戮極重,野心頗大。這種野心大的人見得多了,也有些煩了,別的不消說,他的高徒左道就算一個。若是不盤算到自己身上還好,一旦入了他的圈套,想要脫身可是難上加難。
“師父,他為了救我,受了重傷。恭神醫說只有你能運功給他療傷,不然他就會死。”秋小風眨巴眨巴眼睛,誠懇地說。
你這一點也不像他會死的樣子。
“恭正璉說的?”
“是啊是啊。”秋小風點頭如搗蒜。
“多謝前輩。”東籬頷首。
尤遠劍被他這謝字堵得不上不下,只得揮揮手,“好,老夫答應了。”
由於這位老前輩老高人死活也不肯挪窩,兩人只好勉勉強強在這破草房子裡住下來,當然床是沒得睡了,秋小風只得去山下的農戶家裡借了棉絮鋪在地上。當然借棉絮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