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艱辛的。
“你們真要去那、那鬼屋睡?”
秋小風拿出一章符紙,“其實我是帶髮修行的道人,聽聞此處鬼怪作祟,前來收妖降服,只是那鬼怪狡猾得狠,遲遲未現身,我虛得在那屋中住宿一宿,方能捉住它現行。”
那人一臉不信,“那他呢?”他指指東籬。
“他是貧道捉住的狐狸精,幫貧道捉妖的。”
“狐、狐狸精?男、男的?”
“自古以來狐狸精都是男的,只是凡人不知罷了。”
“小人眼拙,冒犯了大仙,請大仙寬恕。”
“他寬恕你了。真的。”
那人連忙拍了拍胸脯順氣,小心翼翼道,“小人這輩子還沒見過妖怪,原來狐狸精正如同戲文裡說的那樣美貌惑人吶,小人可以叫咱村子裡的人都來圍觀大仙的風采嗎?”
“本仙不喜歡見生人。”
“哦、哦,那就算了。小人冒犯。”
“那棉絮?”秋小風又問。
“當然,您抱走就行了,就當是小人供奉給您二位的。”
“謝謝。貧道定當竭盡全力,將那妖怪趕走,佑你村落風調雨順。”
“道長還能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貧道不會。”秋小風一指東籬,“但是他會。”
那人磕頭便拜,一邊嚷,“多謝大仙!多謝大仙!”
秋小風抱著棉絮往山坡上走,就聽見東籬說話。
“我是狐狸精?”
“我還會呼風喚雨?”
秋小風牙齒打顫,哆哆嗦嗦地道,“這、這不是劇情需要嘛,要不下次你當道士我當狐狸精,你覺得怎麼樣?”
東籬伸出手指戳了戳秋小風的臉,“你頂多算個王八精。”
“王八精就王八精!活得長!”
這療傷,說白了就是兩個人坐在地上,然後一個人伸出兩隻手,拍在人家肩膀上或者背上,一些花花綠綠的功力就在兩人之間遊走,然後傳功就完成了。
然而秋小風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那些花花綠綠的功力。
今天也依舊沒見著。
只是那叢叢的冷汗從東籬的額頭上冒出來也是真的,黑水從指間裡流出來也是真的。秋小風蹲在鍋爐邊,一邊聽著熱氣冒起來轟隆隆的響聲,一邊往那兩邊瞅。
過了沒多久,逼毒就停止了。
尤遠劍摸了摸頭上的冷汗,道,“你這小子沒事學那些陰邪的功夫幹什麼,不知道越學身子骨越壞嘛!”
“若是當年教我的師父是您老人家,恐怕大不一樣吧。”
“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死得早,我尚未問清她的名諱,她也從不告知。”
“你的武功,倒像是……”
“前輩可是識得這武功?”
“是有些熟悉,卻也想不起來了。”
“說不定家師和您認識呢。”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由於他背對著尤遠劍使得此人放鬆了警惕,並沒有多想。
“我聽小風說左道左莊主同秋續離秋大夫自小便不和,不知可是真的?”
開啟了話匣子,尤遠劍也不由得說上幾句,畢竟十幾年也沒有小輩來和他說上幾句話,雖然眼前這個不算得是個好談話的物件,但也總比沒有強。
“他倆就是狗見羊,沒見到的時候想,見到了又要吵。旁人看他們總是吵吵鬧鬧就以為他倆合不來,誰知道他倆卻是最要好的。左道這孩子從小就脾氣倔,死心眼,教他武功容易,教他事情難,老夫心裡其實還挺有些怕。秋續離是反過來的,學武功很慢,但心思活絡,左道想不通透的事情,他能想清楚。他倆一塊學,打架的事情沒少,但誰若是欺負了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