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走到屍體之前沉默著檢視了一陣子,低聲道:“毫無意義的犧牲。”
孫敬堂略一猶豫試探著問:“這些人,不是您的手下麼?”
唐七夜轉頭微嘲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聖徒不屑與凡人為伍。”
孫敬堂一窒,隨後勉強壓下心中怒火,繼續試探著問:“那他們……和您不是一路?還會再來人?”
唐七夜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沉聲道:“我一個人足夠了。”
孫敬堂還要說話,但對方已經轉過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知道他們為什麼死麼?”
孫敬堂只搖搖頭、沒說話。他覺得自己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了——而且大多數不符合自己的這個身份。
“情報上說李真的能力是火焰、閃電、自愈。但他還有一個能力——吸收。”唐七夜哼了一聲,“他可以吸收別人的靈能化為己用。第九聖徒曾在日本同他交過手,於是能力被他吸收了。你們只想到子彈射進他的身體裡他會死,卻沒有考慮如何射進去——他是可以做到瞬間移動的。”
孫敬堂微微一愣,隨後想到了白天的情景——李真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他“哎呀”一聲:“我和他們說過的,可是……”
“這些蠢貨把你的描述當成了他的高速機動。身體強化到一定程度的能力者都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這是毫無意義的犧牲——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孫敬堂沒有說話,但孫思文卻注意到了那個“第九聖徒”。他遲疑著問:“第九聖徒是……被他打敗了?”
唐七夜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那是第九聖徒。而我是第六聖徒。”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大瞭解第九和第六究竟差距有多大,但都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明天我去會會他。”唐七夜沉吟著說道,“這人很有趣,也許還會有驚喜。”
孫敬堂一皺眉:“最好的時機是在今天晚上吧?他剛剛惡戰一場,必定想不到我們會殺個回馬槍。”
但唐七夜只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給我安排個房間,三十米之內不要有其他聲音。”
孫敬堂朝孫思文擺了擺手,他連忙跟出去了。直到地上的屍體被搬走、血跡被清理乾淨、門重新關上之後,孫敬堂才一聲不吭地扶起被他踢倒的椅子坐了下來。
臉上表情平靜,然而臉頰肌肉緊繃,顯然是在緊咬牙關遏制心中怒氣。
他取出一隻雪茄在叼在嘴裡咬著,過了好半天才像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這人怎麼會來?”
房間另一頭傳來幽幽的聲音:“天啟四騎士死掉三個。而他是聖徒。”
“你是說他想做天啟騎士。”孫敬堂微微點頭,“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那小子殺了真理之門那麼多人。可是,不對勁兒。”
“你是想說為什麼之前的三撥人都像是去送死的。”白小當說道。
“就是這一點。”孫敬堂點頭,“真理之門不拿人命當人命,這個我早知道。但是這麼個搞法兒——就是把他們的那種子彈往李真身邊送啊。他們安的什麼心?”
過了半晌,白小當才說道:“你用不著猜。猜了也沒結果。你該知道真理之門的天啟騎士和十二聖徒都不負責具體事務,真正有影響力的是各地的執事和本部的長老。派人送死明顯是執事的主意,至於唐七夜……或許只是自己想要證明自己罷了。”
孫敬堂沒說話。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女孩又說道:“其實你這一步棋走得真是蠢。”
用了個“蠢”字,孫敬堂卻沒有勃然大怒。或許是他對美麗而誘人的女性總要寬容一些,或許是他已經習以為常。他只哼了一聲:“怎麼說?”
“真理之門快要成為世界公敵了。美國政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