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晴明驚訝地皺眉:“就這樣?你不追究這些東西是哪來的?也不知道那人為什麼往這邊丟核彈?”
“俄羅斯那邊來的。”李真想了想說。“目標不是我們,是古神。我估計是當地的**武裝發了瘋,把這玩意兒搞出來了——你知道一旦到了亂世,什麼人都有。不過當地政府也是奇葩,這種東西都能落到**軍手裡——估計是內部有人發動政變。快完蛋了。”
北川晴明看了他一會兒,吐出一口氣說:“是你們搞出來的大混亂,今天還只是剛剛開頭兒。就現在,全世界上肯定有很多人正在死去,肯定有很多地方正在交火——你……不覺得內疚嗎?”
兩個人沉默著下降了好一會兒,李真才說:“同我將要為你們做出的犧牲相比,這算不了什麼。”
“你這有點兒居功自傲的意思。”北川晴明的嘴角反倒出現了一絲笑意。
李真笑著搖頭:“我不該嗎?或者非得虛懷若谷?那樣也太累了。如果可以。我倒真想最後大大地宣揚一番,好教我一旦死掉了,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恨不得把我的父母妻兒都貢在神壇上——因為他們記得我的好。男人嘛,一輩子不就圖這個。”
“……你從前的覺悟可沒這樣低。”
“所以我們從前活得累。”李真笑著說。
※※※※※※※※※※※※※※※※※※※※※※※※※※※※※※※※※
回到地面上之後他將一堆善後的事情拋給自己的副官,獨個兒去找可松。
眼下可松斜臥在床上,手擱在肚子上面。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跟她兒子說什麼。李真推開了門,遠遠地在門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來,看了一會兒。
過了一分多鐘可松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呀了一聲。問:“剛才出什麼事兒了?我差點被人推進緊急避難所裡——你坐那兒幹嘛?”
李真笑著搖搖頭:“我看你倒一點兒不緊張——我剛才差點飛出地球兒去,想著身上搞不好有輻射,暫時離咱兒子遠點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有個混蛋發神經。”
他就把事情說了,末了補了一句:“我還真就沒想明白,這孫子到底為什麼這麼幹?到底什麼毛病?”
張可松皺了皺眉,將自己撐起來,靠在床頭上,拿起一邊的橙汁抿了一口。
然後她不確定地說:“或許……或許……”
原本皺著眉,但說了兩個“或許”,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兒來,展眉道:“那人還挺有意思的。”
李真愣了愣:“有意思?他嗎的他在給我丟核彈!”
“噯!”可松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教壞了兒子。
但李真在心裡嘀咕——那小王八蛋早不知道偷聽了多少少兒不宜的了。
“我先問你啊,他說。那個大主宰……和他是同一個年代的人?”張可松說。
李真不明白她幹嘛問這個,想了想回道:“對。他的意思是,第一代大主宰和他都是初代種。他還特瞧不起現在的這些類種,說他們就好比猴子。”
“噢……”可松又問。“那你之前……你把那個人吸收掉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又皺眉,彷彿想起那件事情心裡相當不舒服:“你把那個人吸收掉了,但是那個人,照你的說法,那個人的意識裡實際上是‘卵’占主導地位,對不對?”
“對。”
“那麼也就相當於你把‘卵’也吸收掉了。那麼還是按照你的說法——卵是大主宰的一部分,相當於它的二分之一。”可松看著李真,拿手指朝他點一點,“豈不就相當於,你可以被看成是一個‘大主宰’了?”
她緊接著又故意瞪大眼睛。拿手捂住嘴:“我的天吶,那我不就是……嗯……上帝的媳婦兒?”
李真弄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