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大浪闖過去了,還能在小河溝裡翻了船?小小的治保主任也敢跟我得瑟?
“你說吧,要誰給你打電話就夠了?姜世傑……還是項大通?”
姜世傑是小章村管區清渠鄉的主任,項大通,那就更不用說了,人家管著清渠鄉呢,現在的清渠鄉,鄉政府的很多職能機構已經收進了橫山區,說起來是鄉,其實跟一個街道辦差不多了。
“誰地電話都不行,”路語禮的嘴卻著實硬實,“這兒埋著小章村的人呢,市政府行文兒,你們劃出地方,在我們村民地監督下才能挖。”
“你還真是……給臉不要啊,”陳太忠真的火了,媽的一個治保主任敢這麼牛逼哄哄地說話?他手一直路語禮,“操的,今天我就挖了,你咬我啊?你們聽好了,給我接著挖。”
“你敢罵我?”路主任手一指他,順手再一指坡下,冷笑一聲,“長眼睛的自己看看,下面有多少人?”
陳太忠向坡下一看,才發現那裡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人,都扛著扁擔鐵之類的傢伙,還有村民們陸陸續續正在向這裡趕來,怕不有一兩百號之多。
他
,卻不防路語禮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來,“媽逼死!”
不過,他怎麼打得住?陳太忠的身子不見作勢就平移了半米,心裡登時大怒。
對陳大仙人來說,一向都只有他扇別人耳光的份兒,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扇自己的耳光?貿然受到如此冒犯,他想也不想就反手“啪啪”抽了對方兩個耳光,腳一抬,路語禮就被踹出了五米開外。
這下,路主任正正地摔到一個墳頭前,墳前豎著地石頭小碑結結實實地頂上了他的腰,路語禮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登時滿地打起滾來,哀嚎連天。
這一腳下去,陳太忠才反應過來:壞了,來的人這麼多,靠,這事處理起來麻煩了。
是地,對於觸犯眾怒,陳大仙人有些許的心理壓力,可這也是沒辦法地事兒,誰讓這個小小的治保主任試圖摔他耳光呢?
顯然,對於觸犯眾怒,古也有一些忌憚,不過他想的是別的,“我靠,太忠,咱們快走,要不就是群體事件了!”
對於任何一個政府官員來說,引發群體事件都是一件極為棘手和糟糕的事情,一旦遇到這種事,能把自己撇清而且不造成任何影響,就已經算是極為幸運的事了。
“想走?沒門!”跟著治保主任的年輕人不幹了,衝著陳太忠就撲了過來,“敢到小章村撒野,瞎了你們這幫王八蛋的狗眼!”
這句惡毒的咒罵,徹徹底底地激怒了陳太忠,想也不想就揪住了年輕人,“噼裡啪啦”連打七八個耳光,然後手一甩,直接將此人扔到了一邊。
“小章村算個**毛,媽的,你還以為不歸鳳凰市管了?毛主席說的果然沒錯,農民問題,果然是中國最大的問題。”
“快走吧太忠,”古也顧不得說那麼多,跑過來就拉他,“等村民們圍上來就晚了!”
瑞遠和梁天馳卻是已經提前一步開跑了,看來在國外呆過,這憂患意識……果然是比國人強一些。
“你們先走,”陳太忠不肯走,他冷冷地甩開古的手,“媽的,今天我就要見識見識,小章村裡到底是一幫什麼樣的王八蛋。”
現在,他的仙靈之氣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應付眼下的場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問題的關鍵只在於: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理下去。
說穿了,他是怕大家一離開,小章村的村民就去刨墳,到時候人家刨出家的家譜族碑,還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呢。
農民的貪婪,陳太忠見識過一些,所以他絲毫不懷疑,那石碑一旦被挖出,絕對會被某些人當寶貝一般藏起來,或者直接找人賣掉。
至於說以後追查起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