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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4部分

一個光桿副廳長。

可是他這麼搞,鬱建中那邊就無法忍受了,鬱廳長大概並不能確定,崔廳長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但是有所懷疑,那也是正常的——做賊的心裡就虛著呢。

你收我的權?好啊,那我不籤你的字,鬱建中沉寂了一段時間,終於猛地爆發了出來,就這半個月,兩個多億的資金,就卡在鬱建中的簽字上放不出來。

這些人裡,來頭大的多了去啦,崔洪濤也是深受其害,對那些厲害的主兒,他可以推到範曉軍那裡一些,也可以推到部裡一些,還有些可以推到杜毅那裡,讓那些主透過領導直接找鬱建中,但是田強來找他……他能推到哪裡?推到田立平那裡,還是高勝利那裡?

最後,他總結道,“這不是我要找你的麻煩,是那個混囘蛋要找我的麻煩。”

3125章崔廳醉酒(下)

“我還真就奇怪了,”陳太忠聽到這裡,實在有點不能理解了,“他手上東西再多,但是你掌握了他的妻弟殺人的線索啊,我就不知道你怕個什麼。”

“線索終歸是線索,又沒有證實,”崔洪濤輕嘆一口氣,“警方查到那就查到了,警方不查,我去誘導或者催促的話,這就是有意刺刀見紅了,會激起鬱建中強烈的反彈。”

“那你這是活該,”陳太忠終究把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這也怕那也怕,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廳長的,他都栽贓你了,你卻不敢刺刀見紅……擱給我,我也要栽贓你。”

“他栽贓我,殺的是劉建章的老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崔洪濤一開始喝那麼猛,是有原因的,借酒說話不需要講究太多,於是他撕下臉皮赤囘裸裸地說話,“他肯定不敢動我家人,劉建章反正要完了,他這是廢物利用……雖然手段卑鄙,可也是規則允許的!”

縱然是初夏了,聽到這話,陳太忠身上還是禁不住一陣冰涼,一個寒戰過後,他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來……不涉及你家人,就是規則允許的?

這一刻,他真實地感受到了官囘場的冷酷和無情,他嘴巴動一動,想說一點什麼,然而卻很悲哀地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好半天,他才艱澀地發言,“你們的規則,跟我認可的規則不一樣,好吧,那明天我讓普雅投資公司的人跟蔣省長打招呼,希望能儘快通車吧。”

“太忠,我一開始就說了,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崔洪濤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他,兩人喝到現在,三瓶五十六度的五糧液已經下肚了,崔廳長似乎是又回到了工地一般,說話坦率目標明確,“劉建章的老婆,就應該那麼死了……沒人問嗎?”

他這個問題,是反問句而不是疑問句,接下來他自顧自地說話,“其實咱倆的線就不是一回事,但是我這個苦惱憋了這麼久,還就只跟你說過,你這人讓人放心……麻囘痺囘的,我恨不得撕了他!”

你這……也不容易啊,陳太忠默默地點點頭,他能理解老崔的心情,被自己的副手陰了,還不能叫真,天底下真的沒有比這再憋屈的事兒了。

雖然姓崔的是自討苦吃,陳主任也難免兔死狐悲之情,然而轉念再想一想,老崔這也難免有點演技派的意思——一個跟自己根本不對盤的廳長,突然間真情流露了,這怎麼看都有點陰謀的味道。

所以他不為所動,陳某人是很有正義感的——這一點崔廳長沒說錯,但是有正義感,不代表自己一定要衝鋒在前,他不喜歡被人利用,於是就提出一個建議。

“我記得,劉建章的女兒特別能折騰,你可以採取比較穩妥的方式,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她,她要討囘說囘法,鬱建中也攔不住……只要把廖長征弄進去,什麼事情問不出來?”

“這才是我今天跟你喝酒的理由,”崔洪濤端起手邊的酒杯,重重地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