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這個賣畫的錢,這人有身份地位就是任性,把畫畫當成了消遣的事。”
“你們如果這樣看待弗裡德對畫畫的態度,那錯了。有些人將自己的愛好當成終身事業來對待,而弗裡德就是熱愛畫畫的人,是在用生命的感悟在畫畫。”
尹書晴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她心裡血氣上湧。
“葉少卿。”
男人聞聲轉過頭來。
展廳的設燈打在葉少卿的臉上,朗眉星目。
幾個月不見,他臉上洋溢著一種從容的氣度。或許是終於奪回了葉家的所有權,不再受壓迫,彷彿有了一種可以俯視眾生的感覺。
看見這樣的葉少卿,尹書晴心裡很高興。
其實像葉少卿這樣的人,在商場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了,說他突然奪回了葉家的權力是傳奇也不為過。畢竟他的能力擺在那裡。
“書晴。”葉少卿走到尹書晴的身邊,眼裡的寵溺之色愈加氾濫。
“那你怎麼來了?”尹書晴秀氣的眉毛一挑,歪著腦袋瞧著他。這麼久沒有看見她。
她心裡是說不出的情緒,是思念還是什麼,她總覺得,這輩子或許別和葉少卿見面才是最好的。
葉少卿確實算是名門權貴了,但是面對鬱夜臣隱藏在背後的勢力,或許不堪一擊。
她不願意影響這個風華正茂意氣風發飛男人,眼眸盯著他手裡捏著的柺杖看了眼。
這隻柺杖絲毫沒有減弱他身上的氣度,或許這個就是堅韌不搏的男人該有的模樣吧。
他現在很好,所以她也放心了。即便內心裡面對他的愧疚太過強烈,她也必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因為自己毀滅掉了。
鬱夜臣站在不遠處,看著尹書晴對著那個男人雙眸如醉。
他眼眸裡浮起了一層寒意,嘴角的笑意深不可測。
弗裡德站在他的身側,“這個男人我認得,幾年前來我面前推薦過尹書晴的畫。我之後聯絡了她,卻一直錯失機會。看樣子,這姑娘喜歡的是他。鬱夜臣,你的希望,貌似很渺茫了。優秀溫柔的男人,太容易打動像尹書晴這樣執拗兒的姑娘。而你和她在一起,只會越碰越激烈,兩敗俱傷。”
鬱夜臣的神色不好,身邊所有的好友,總是那句話勸告,和尹書晴在一起,只會兩敗俱傷。
得不到所有人認同看好的一對,是不會幸福的。鬱夜臣記不得是在哪來看過這樣一句話。
幸福對他而言,太過奢侈。他不求其他,只要這輩子,尹書晴在他身邊,這就是他想要的。
尹書晴聲音輕飄飄的,“少卿,還好嗎?”
葉少卿的心一軟,走到她身邊,指尖在她柔順的長髮上揉了下,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低柔嗓音,“我一切都好,只是書晴,我覺得自己好無能,沒有將你從鬱夜臣那混蛋的手中救出來。”
尹書晴吸了吸鼻子,溪流一樣清澈的眼底溢位一抹頹然。
“我現在也很好,其實我已經打算和鬱夜臣在一起生活了。對不起,因為我,你腿落下了殘疾。”
葉少卿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將身邊的姑娘抱進自己的懷裡。
伸手輕輕點點她的鼻尖,“書晴,我知道你,和小時候一樣,善於偽裝自己的情感。其實你沒有必要和我說抱歉,我在懊惱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馬上強大起來,對抗鬱夜臣。”
尹書晴的內心有些慌亂,眸色一暗,“葉少卿,我們本來就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你不要一廂情願的為我做什麼。我不喜歡我一輩子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中。”
葉少卿盯著尹書晴良久,用嘆息般的聲音喚著,“書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