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最怵這種不乾不淨的東西,犁頭村其他的村民也都不答應了,於是步步緊逼了過來,大戰又是一觸即發。
關鍵時刻,唐鎮長又來滅火。他嫌林桓下午處理事有點軟綿綿,索性直接將求助電話打給了區長,然後趕來,來了一看,發現不但有炮頭還有神漢。一時間大腦也有點宕機。
炮頭還不算難對付,神漢就讓人頭疼了。就算他唐某人不信,可是敢跟鄧師對著幹的話,旁人也難免會悄悄地嘀咕,更不排除有人利用這個機會,使陰損手段。
事實上,連他也不敢拍胸脯說,我就是不信!
不成想,他到地頭沒兩分鐘,就發現區長的車也來了,於是走上前,笑眯眯地打招呼,“您來得快啊。”
哥們兒還等著吃團圓飯呢,還要品嚐名器,能不快嗎?陳區長心裡這個無奈啊,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嗯……現在你把情況跟我說一下。”
情況他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不得不當著眾人再瞭解一遍,要做到透明公正嘛,然後他又從姜家和李家各來一個人,落實一下。
情況大致就是他了解的那些,不過中途出現一個神漢,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淡淡地掃視那鄧師一眼,就不再理會了。
瞭解完所有的情況,他一抬手,衝李老漢勾一勾指頭,待對方過來,才笑著拍一拍其肩頭,“老漢,生了孩子呢,活著的就要好好撫養,這是為人父母的義務。”“他死了我也不想讓人動他,”老漢生硬地回答。
“但是你也不該挖別人墳不是?”陳區長笑吟吟地發話,他的天眼一掃,無物可以遁形,自是早就看清棺材裡的兩具屍體了。
李老漢一聽這話頭,敢情區長直接就蓋棺定論了,他馬上就不幹了,可是才要發作,卻覺得區長的大手壓在自己肩頭,直若泰山一般沉重,而且……搞得他渾身都動彈不得。
“把他銬起來,”陳太忠衝現場的兩個**點點頭,“這涉及了盜竊屍體罪。”
屁大一點事,林桓也辦不好!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真的有點無奈,黏黏糊糊的,直接挖開不就完了?虧得老林也好意思說自己基層工作經驗豐富。
把李老漢交給**,陳區長又看一眼姜家人,“愣著幹什麼?挖啊!”
姜家人也想繼續挖,但是那個鄧師給他們的壓力也挺大的,正猶豫呢,犁頭村有村民高叫了起來,“陳區長,挖不得啊,李家的娃兒沒過十二,下葬還沒過頭七呢!”
“鄧師你說話啊,”李老漢一脫離開區長的手,就能活動了,他聲嘶力竭地叫著。
“陳區長,鄙人有禮了,”鄧師走上前,微微地合十作揖。
“你閉嘴,”陳太忠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一個小屁神棍,還是假冒偽劣的這種,也敢跟我說話?“我就讓挖了,挖出來就是盜竊屍體,你個神漢沒權力干涉政府行為。”
想到大家說的此人有怪異,他又饒有興致地打量對方兩眼,“大家都說你惹不得,我偏想試一試。這樣……你今天這個包庇罪,估計是跑不了啦。”
“我什麼也沒說,哪裡有包庇?”鄧師一見這架勢,就知道此人是心性堅毅之輩,他乾笑一聲,“我只是說,成全陰婚也是積德。”
“你是能溝通陰陽的,麻煩你個事兒。去跟陰間問一問。我陳太忠還有幾年好活,”陳區長笑眯眯地發話,“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報不出來我能活多久的話……我就得追究你包庇的責任了。”
當他聽說,這貨的一句“陰邪汙穢”就唬住了大家,心裡真的是惱火異常。這終究是**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神漢翻身做主了?又憑什麼替一個偷屍體的人顛倒黑白?
做為曾經的仙人,陳區長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也沒覺得神漢在基層的影響力是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