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她邦邦錘了兩拳胸口,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卻有些心律不齊的毛病。
楚霽川將陳歲桉寬鬆的褲管往上折了折,伸手將藥膏塗在了她的傷處。
陳歲桉閉著眼睛,觸覺卻越發的敏銳。
先是褲管晃動,弄得她小腿癢癢的,直癢到心裡。
麻蛋,小腿肚子要抽筋了。
接著又是冰冷的藥膏貼在了她的腳踝處,她條件反射的縮了縮,又被楚霽川另一隻手握住了,不容她後退。
接下來是什麼,接下來就應該是被那塗藥的瓷板貼住傷口,混著藥膏抹來抹去。
那瓷板子才冷呢。
陳歲桉腹誹,做好了再縮一次腳的準備。
可接下來的觸感卻讓她懵懵的。
冷是有些冷的,但是並非瓷板的冰涼,還有一點點軟?
陳歲桉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她低頭往下看去。
楚霽川修長的食指放在她帶著肥肉的腳踝上。
他是在以指腹給她塗藥。
燭光照在楚霽川的側臉,她這才注意到他的鼻樑分外的高。
他眼神專注,盯著陳歲桉的傷處看,握著她小腿的那隻手是不容後退的力道,指腹的力道卻是一收再收。
他怕弄疼了她。
接著他拿過一邊的紗布。
陳歲桉回過神,又出手制止:“等等等等,我這點小傷,用什麼紗布?”
楚霽川用大夫的話堵她的嘴:“大夫說了,出了血,可以用紗布。”
是的,可以用紗布,而不是必須用紗布。
這點小傷完全用不著用這東西。
陳歲桉又不傻,但是楚霽川願意,便隨他去吧。
不過是腳腕的一塊肉,就當犧牲一塊肉哄黑蓮花開心了。
楚霽川拿著紗布,看著陳歲桉的眼睛裡卻帶著一絲絲迫切和祈求。
陳歲桉受不得這目光,腳往前一伸,那意思,你纏吧。
楚霽川不動聲色地扯了一塊輕薄細長的紗布,往陳歲桉腳腕上纏。
他的眼神更熱烈了一些。
陳歲桉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裡面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纏個紗布而已,這麼興奮嗎?
楚霽川的小指勾在了陳歲桉的小腿肚上,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拿著紗布一圈又一圈往陳歲桉的腳腕上繞。
一圈。
兩圈。
三圈。
像是一根久久拴住鳥的細線,像是把鳥一圈又一圈收攏在手心裡。
楚霽川看著陳歲桉腳踝上攙著他親手繞的紗布,只覺得陳歲桉身上沾了他的氣息,她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像是被他親手捆了起來,再也逃不掉了。
這樣的認知讓楚霽川難以自持,他甚至隱隱戰慄。
前所未有的滿足溢滿了胸腔,甚至將他整個人都填滿了。
這比刀插心臟,溫熱的鮮血濺到他謫仙的臉龐之上,更令他快樂。
神仙將有緣之人渡往極樂世界,芸芸眾生之中,生靈不知凡幾。他就在數萬生靈之中被仙人選中,從深淵之中踩著光,一步一步攀上了極樂世界。
陳歲桉是渡他的仙人,陳歲桉帶他登上了極樂。
陳歲桉見楚霽川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