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他覺得邵國立比較合適,倒不是他不認識更大的人物了,而是邵總這人眼皮雜,哪兒的事兒都知道點,而且他最愛賣弄這樣的知識——別的耳目靈通的傢伙,未必就肯什麼都說,比如說南宮毛毛知道的也不會少,但是他的嘴就要緊得多。
邵國立聽說他要交流到恆北了,就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笑完之後發話,“不過沒事,將來沒地方去了,可以進圌京嘛……好了,我幫你問一下。”
接下來,就是唐亦萱拿出小電壺來燒水,小萱萱還真會享受,須彌戒裡放了蓄電池和逆變器,走到哪兒,隨時都能使用電器。
不多時,一壺水燒開,她又取出茶壺和茶葉沖泡上,跟林瑩不同的是,她很少喝鐵觀音,平常就是喝綠茶,簡單而悠閒。
邵國立的訊息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通,一壺茶泡好,開始喝,那邊電話就打了過來,“幫你問了一下,恆北軍分割槽的司令趙光達是老孫的人,好像邢華跟哪個副省長也有點交情,具體的就不太方便問了。”
部隊不太好用,陳太忠很清楚這一點,軍隊干政那是大忌,不過副省長也差不多夠了,於是他給邢華打個電話——這個事情不能找韋明河,一定要直接本人。
邢部圌長接了這個電話,聽說小陳要去恆北省交流,他先肯定一下,說這是挑戰也是機遇,然後他提出很中肯的建議,“我不贊成你去行局,要能沉得下去。”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太忠非常認可這個建議,他甚至由此想到,素波市委黨校的某個老幹部,曾經建議自己“趁年輕能蹲下的時候,多蹲一蹲”,他笑著回答,“當幹部的,沒有基層工作經驗,那就是不接地氣啊……唉,不過……”
不過什麼,不用他說邢華也知道,邢部圌長微微一笑,“不過你這正處,下地方最少也得是個縣區正職,對吧?好了,我幫你問一下,歐陽貴多少還能給我點面。”
歐陽貴就是跟邢華有點交情的副省長,分管恆北省政圌府的農林水,這麼個副省長想要在縣區正職上推薦人,也是要搭點人情的。
不過別看邢部圌長退了,這面還真的有一點,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邢華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陽州市北崇區區長……那個地方的經濟不太好,不過離天南近。”
“太合適了……要鍛鍊,肯定是要去最艱苦的地方,”陳太忠笑著回答,“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老部圌長。”
“地方定了?”見他掛了電話,王浩波出聲發問,王書記也知道他要走了——以後建福公司小水電的事情,還得靠王浩波多協調呢,反正都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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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陽州市?”那帕裡在電話那邊嘎嘎地笑著,“那地方窮山惡水的,看看,不聽我的話,現在後悔了吧?”
“有什麼可後悔的?”陳太忠漫不經心地回答,擱在兩天前的話,他可能會惱火,現在早就被人說得皮實了,倒也無所謂了。
第一個這麼說的,就是王浩波,王書記的愛人就是恆北人,對陽州的情況比較瞭解,那裡跟地北和海角省交界,省界不是山就是水,以前又是三不管的地區,不但窮,而且民風彪悍,也比較排外。
隨後如此評價的,還有段衛華,段市長跟陳太忠的交情,還遠不到談此事的地步,不過老段的嘴巴緊,那是公認的,而且他還指著老段迴護丁小寧,提前露一點口風,那也是套交情的意思——老市長,我這麼信任你,這麼秘密的事情都跟你講了。
而段市長在部隊的時候,手下就有來自陽州的兵,三五個陽州兵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這幾個兵對老家的形容,基本上是一致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