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勇猛,陽州人抱團,陽州的農村,宗族勢力很強大。
聽到這個說法,陳太忠有點無語了,到這樣的地方摻沙,還真是個技術活兒,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大家只認錢了,再強的宗族觀念,能強得過人民幣這神器去?
不管怎麼說,他終於是人生中第一次拿到了正職——駐歐辦和樹葬辦那根本就是噁心人的,這個地方再怎麼不好,他也是政府一把手。
很顯然,邢華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在電話通知他的時候,邢部長的語氣裡,竟然有那種“不辱使命”的輕鬆感——小陳你正處在積攢經歷的階段,地方上有錢沒有,對你的仕途沒有多大影響,正經是你去個富庶的地方,沒準還就迷失了呢。
做為幹部,富庶的地方和油水足的行局,誰都想去,像鳳凰市的曾學德,放著副書記不做,要來做這個常務副市長——他時日無多,撈一點是一點了,常務副比副書記好撈錢。
但是陳太忠還年輕,不需要在意這些,真正在意這些的年輕幹部,反倒還容易出事。
不過,更悲催的訊息還在後面,周瑞在知道了他的情況之後,專門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恆北陽州……出了九個開國將軍,這裡可不是老區。”
開國將軍有一千六百餘人,按說全國三百多個地級行政區,平均下來,一個地區也有五個將軍,陽州市不過超出平均水準一倍,但是事實上,賬不是這麼算的,將軍大都出於老區,一個老區的縣,出五六十個將軍都可能,就別說一個地區了。
但若不是老區的話——舉個簡單一點的例,1955年授勳的時候,一共一千三百多個少將,而數遍陸海全省,不過十六個少將。
所以在非老區的地方,能出現九個將軍的地區,都是不可小看的,哪怕是隻有九個少將,但是——少將上面能沒領導和山頭嗎?
那帕裡這是屬於知道訊息晚的,而陳某人也不可能去主動告訴他,說我沒聽你的去碧空,導致了發生了這種事,所以他一聽說訊息,就打電話過來。
但是現在陳太忠的心情已經調整好了,哥們兒要過去任區長了,你那大秘再牛逼,再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也不過是辦公室副主任——嘿,我可是一把手,“我覺得現在挺好。”
“不跟你扯了,”那主任也知道,跟太忠開玩笑,要適可而止,於是輕咳一聲,“馬上你就要去恆北了,不過來跟老闆打個招呼?”
我要去的恆北,跟蒙老大也沒關係啊,陳太忠心裡真的有點疑惑,經他這幾天的瞭解,恆北省地方上沒什麼代表人物,目前的省委書記馬飛鳴是一號的人,腦門刻字的天門生,省長魏天的面目,就有點不清楚——不過不是恆北本地人。
這個不清楚,可真的不代表好對付,以陳某人的訊息渠道,誰的底細搞不清楚?魏省長絕對不是背景神秘,而是背景太複雜,各種味道都有一點。
而這味道孰輕孰重,能說明白的人就不多了,所以馬書記在恆北強勢是一定的,但是魏省長跟他對抗,也不怎麼落下風——身後的資源多嘛。
但是魏天的資源,基本上跟蒙藝無關,陳太忠這心裡,就有一點奇怪,不過想一想,姓魏的藏得這麼深,沒準還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拒絕,“我肯定要去跟蒙老大彙報一下,讓他多多點撥我。”
眼瞅著,交流乾部**的日期就臨近了,陳太忠因為這個電話,專門跑了一趟碧空,蒙書記事務繁忙,不過還是抽空接見了他一下。
蒙老闆並沒有談太多恆北的事情,注意力反倒是集中在陳太忠在天南文明辦的那點事,瞭解了好一陣之後,ォ輕嘆一聲,“你說的這些現象,碧空也多得很吶。”
“現在來看,道德缺失確實是普遍現象,”某人專心致志地抓了一年多的精神文明建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