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多了嘛,胡言亂語,不能當真的聽。”雖覺得說與閻靳他也不會出去亂說,但這種事,有一個豐延蒼知道就行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白白的琢磨了半夜。”閻靳幾不可微的搖搖頭。
“你還琢磨來著?醉酒之人說的話得隔著幾座山聽,完全不可信,沒什麼可琢磨的。下次我再喝多,你們就當我在唱歌算了。”虧得費松也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指不定給費松怎麼吹噓的。這若是今兒也跑來問她,她還真是說不清了。
“胡言亂語加大笑的唱歌?耳朵會受不了的。”閻靳淡聲的說著,但明顯在揶揄她。
嶽楚人挑眉瞅著他,“你又開始說不好笑的笑話了?”
閻靳看了她一眼,隨後垂眸不做聲。看他那樣子,嶽楚人笑起來,這世上也只有閻靳有這本事。好笑的事情說的一點不搞笑,但是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好笑的很。
兩人往回走,遠遠地主帳前齊白費松等人都聚在那兒。本是聽說驍騎營觸犯軍規惹怒了閻靳,眾人急急趕來想勸慰他的。一軍之帥,哪能讓怒火攪了理智。
然而,他們到了這兒,卻沒看見閻靳。守在軍帳外的親兵說閻靳與嶽楚人共同離開了,所以他們便在這兒等著。
卻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兩人並肩而回,一挺拔俊朗劍眉星目,一滿懷花朵笑顏如花,二人不時的側頭看對方一眼說著什麼。夕陽西下,青山遠黛,都成了背景,從不知這二人也能構成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面。
閻靳的臉上哪有怒火,就是那整日環繞周身的冷漠都少了許多,似是被暖暖的夕陽融化了那層冷冽,讓看著他們的人都不禁的詫異。
饒是許多年後,目擊此畫面的人們依舊能夠清晰的記得起今天。那一番郎才女貌,絲毫不比勤王夫妻站在一起時遜色。但越是如此,就越引得眾人不禁在心底嘆息,世間女子千千萬,但想必再也沒有一人能與元帥比肩又如此賞心悅目挑不出任何瑕疵來了。
兩天的時間,配出的藥盡數交給了齊白。因著擔心閻靳會知道,所以嶽楚人又像模像樣的配了些金瘡藥來,結果又引來了軍營中的軍醫跑來與她討教。
反正她配藥的方子也不是什麼天大的機密,嶽楚人索性就告訴了他們,雖是方子告訴了他們,但重要的還是每一種草藥的研製方法以及用量。過多過少或是曬制烘乾的方法有偏差,都會影響效果。
第三天嶽楚人又與費松帶著一眾護衛進山,日落時分才回來,挖了許多草藥,想當然的還挖了許多的人骨頭回來。
一切做完,她便得返回皇城了。豐延蒼自離開之後也沒有訊息再傳來,想來他是真的很忙,不然也不會連給她傳個信兒的時間都沒有。
沐浴過後,嶽楚人剛打算休息,護衛的聲音便從帳外傳了進來,“王妃,閻將軍求見。”
一聽是閻靳,嶽楚人穿上衣服,散著還潮溼的頭髮走了出去。
帳外月光明亮,閻靳站於帳外兩三米處,手上拿著東西。
“找我有事兒?進來吧。”掀開軍帳的簾子要閻靳進來,外面的護衛覺得稍稍有些不妥,但是看著閻靳,眾人又將那心思放了下來,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閻靳更正人君子的了。
微微遲疑了下,隨後閻靳舉步走進大帳。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要我辦?”單手撩著肩頭潮溼的頭髮,嶽楚人看向他手裡精緻的木盒,猜想這應當是給閻蘇的。
嶽楚人果然沒猜錯,閻靳將手裡的盒子遞給她,一邊道:“這是白晶玉,用以安神,轉交給蘇兒。”
接過,嶽楚人點點頭,“放心吧,我肯定交給她。你也不必過多擔心,我會照顧她的。”到底是親兄長,無論何時他都惦記著閻蘇。
“多謝。”帳內燈火幽幽,閻靳看著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