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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深坑

青衣男子又暗暗打量了黎寶璐半響,還是覺得她有些眼熟,便笑問:「姑娘也是代本門出面赴宴嗎?」

黎寶璐哈哈一笑,捏著嗓子道:「我們這種小門小派可無此殊榮,不過跟著朋友來湊湊熱鬧罷了。」

青衣男子掃了眼他們的座位,知道這張桌子雖靠前,但因為位置不好,所以不在排座之列,這些人都是自己摸到這裡坐下的,連個座次都排不上,或許真是無關緊要之人。

青衣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黎寶璐就笑盈盈的問他,「我見公子見識頗廣,還不知師承何人呢?」

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挑,放下茶杯道:「在下問緣閣袁善亭,以後姑娘若想解惑都可來找袁某。」

兩張桌子上的人皆一凜,本來對袁善亭還有些敵意的同桌三人組立即收斂了不滿,端坐在椅子上不敢再多說。

黎寶璐也微微一驚,明白他前兩天為何總是有意無意的偷窺他們了,因為他們問緣閣乾的就是收集情報,買賣情報的活兒。

問緣閣,問緣閣,若問緣由因果非問緣閣莫屬。

黎寶璐抽了抽嘴角,抱拳與他重新做禮,算是重新認過。

袁善亭卻微微挑眉,因為黎寶璐只抱拳,並不報名號,這是一種不想與他深交的態度。

這在江湖上是很少見的,因為江湖人要想資訊通達就免不了要與問緣閣打交道,但這人……

青衣男子再一次覺得黎寶璐怪異,正想尋根問底,旁邊的蘇安簡便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傳音道:「沒看到她旁邊那小姑娘做了偽裝嗎?」

袁善亭看向陳珠,蘇安簡傳音道:「我觀他們年紀都不大,只怕是瞞著家人偷熘進來的,看他們的手。」

袁善亭目光掃向他們的手,嘴角微微一抽,雖然塗了東西,但他也能看出手掌不大,目光再掃過他們的肩背,便知道這三人年紀頗小。

這種事他年輕時也幹過,大部分性子跳脫的江湖人在年少時都幹過,他心中好氣又好笑的扭過頭去,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也是黎寶璐的偽裝太成功,他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過,袁善亭轉了轉茶杯,眸色深沉,他既覺得這人眼熟,那說明是他認識的,並且近期他肯定見過,只不知是誰?

陳珠見袁善亭不再找他們說話便鬆了一口氣,她湊到黎寶璐耳邊道:「我見過他,他認識我爹,你小心些。」

聲音非常小,但隔壁桌的不少人都聽到了,其中便包括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倆人挑了挑眉,對他們三人的身份都有了把握,既然是偷偷熘進來的熊孩子,那就不必理會了。

他們於這場壽宴並沒有什麼作用,除了多消耗一桌酒席和湊人頭外。

與袁善亭同桌的幾位江湖老前輩也看著陳珠三個搖搖頭,現在的孩子膽子可真大,不過大家對這些後輩都很包容,畢竟誰都年輕過。

臨近午時,鄭家的家丁開始陸續給客人們上菜,黎寶璐他們這下佔到了便宜,因為正好在第一排,雖然位置偏到人都看不見,但依然屬於第一波上菜的桌子。

和外面大盆大盆的菜不同,這裡的菜雖然也是大海碗裝著卻精緻許多。

顧景雲和黎寶璐見了更愉悅了,讓酒席辦得更好些吧,坑不死你們。

顧景雲掃了眼端著託盤在宴場中有序來往的家丁,心中再次對鄭家堡的實力一驚,只這些上菜的家丁便有上百,更不要說那些巡視莊園,維持秩序的了。

顧景雲看向黎寶璐,以眼神相問:江湖上拿不出手的鄭家堡都有如此勢力,那些一等二等門派又是何等的龐大?

黎寶璐便給他傳音道:「這些家丁並沒有習武的底子,應該是佃農訓練出來的,鄭家堡該屬於特例,據我所知,除了一等二等門派日子過得不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