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小門派和家族日子只能算是不錯,根本負擔不起如此大的開銷。」
顧景雲挑眉,若有所思,既然其他小門派是如此,那與他們同等的鄭家堡就算是特例也不會好太多,這麼多的錢撒出去不知是何等的心疼。
鄭老爺現在心疼得心臟病都快發了,他捂著胸膛坐在椅子上,兩個兒子滿臉擔憂的守在他身邊,不停的有管事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匯報事情。
「老爺,廚房的肉和青菜都不夠了……」
「老爺,外頭還有人不斷的拿帖子進門,新架起來的桌子又坐滿了……」
鄭老爺心疼的揮手,腦海中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從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他咬著牙道:「桌子不夠了再添,肉不夠去農戶家裡找,菜也就近先從佃農家裡買,務必將今日這場壽宴給我撐住。」
鄭大郎滿臉憂慮,「爹,我們說好了要擺十天流水席,可照今日這花銷,真要擺足十天只怕要把我們的家底給掏空了。」
鄭老爺胸口急劇起伏了下,最後咬牙道:「話已放出,以後我們鄭家要還想在江湖上混就不能食言。至於銀子,我來想辦法。」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何況也是他們要他把場面辦得越大越好的,無論如何這風險不能他一個人承擔。
不過鄭老爺的確是想要吐血了,他沒想到來的人會那麼多。
在得知朝廷大赦的名單中有白一堂時,他們便湊在一起緊急派人守住從瓊州出來的所有出口,雷州,廣州等地全派人守著了。
但沒有,白一堂就好像從民間消失一樣。
白一堂那樣的人真要躲起來,除非他願意自己現身,不然他們是很難找到他的。
沒辦法之下他們才想著借著他的壽宴請君入甕,為了將訊息送到他耳中,他們廣發請帖,還派了人在各個地方放出流言,傳達出凌天門的大師兄大師姐要在他的壽宴上等他算帳的意思。
所以請帖發出去多少他還真不知道,但這種近似設局的宴會,一般沒有實力的人是不會來的,可沒想到今天少林,華山等大門派一個人都沒來,送去的請帖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回聲都沒有,而二等門派中也只有少部分派了門下弟子前來。
剩下的全是些小門小派和威望不怎麼樣的家族,甚至有些門派他連名字都沒聽過就派來湊熱鬧,鄭老爺又不能把人趕走,畢竟是來給他祝壽的,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了!
他對外面的人忍了,卻沒打算對盟友們忍,他捂著胸膛起身,疾步往後院去,今日的花銷太大,必須得叫他們出一點血,不然鄭家堡非得叫外面那些人把血吸盡不可。
菜剛剛出鍋,還熱熱騰騰的,黎寶璐早上沒吃多少就被陳珠逮住了,因此聞著這香氣肚子有點餓。
她掃了下桌一眼,見已經有人動筷便也捏起了筷子。
顧景雲微微蹙眉,主人還未出來,這樣有些失禮了。
黎寶璐就捅了捅他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們餓了我們先吃。」
陳珠已經動筷子夾了一隻大雞腿,勐點頭道:「快吃,快吃,我早上出來得急還沒用早飯呢。」
黎寶璐:「……你真是你爹的親生女兒,怎麼都把你綁起來了也不先給你飯吃?」
陳珠不在意的道:「一頓不吃也餓不死,我每次闖禍都被我爹關進祠堂,三天不吃飯也沒事。」
黎寶璐不信,她一頓不吃都餓得心慌呢。
陳珠吐吐舌頭,小聲道:「好吧,每次被關我娘和我師姐都會偷偷給我塞吃的。」
同桌三人組也沒客氣,見黎寶璐他們動筷了他們也開吃,他們這一張桌子人少,而且還沒人願意上這兒坐,因此飯菜都很足,不僅如此,家丁還給他們送了兩壇酒來,宴場中已經開始唿朋喚友的划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