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心臟停了一拍,而李昱泊只顧著緊緊抱著他的夏時季,看著他們的每個人猶如看著要折磨夏時季的仇人。
這時,在其中的趕過來看兒子的夏父也驚了目,看著那真的是至死也不分開的兩人,不得不妥協,他的兒子,已經只會是屬於另一個人了。
李父與夏父在異鄉的集合,沒了有在國內的那般愜意,倆老夥計在病房裡看到那相依著的倆人齊齊睡去的面目後在一家供應酒的餐館裡叫了一大堆酒,試圖讓自己徹底接受這已經無可更改的局面。
夏父來美國來得晚,受的衝擊最大,倆人先是先喝,喝到理智只剩一點時,他對李父說:“他從小有多聰明你都不知道,他才半歲,奶奶說乖孫親親奶奶,他就往他奶奶那方向爬,還真往她臉上親,親完了還又要再親一口,我媽最愛他了,死之前揪著我的頭讓我發誓這輩子死後的所有的東西都得留給他,她讓我發重咒,說他就是我們夏家唯一的孫子,什麼都要全給他……你看,他才半歲,就已經能叫人這麼偏心他了……”
夏父說完了,拍著李父的肩,平時溫厚的男人醉眼裡帶著悽然:“後來他媽說要生孩子時我都說生什麼生,家產都是要給咱們的兒子的……”
身在重男輕女的沿海地帶的李父自然明白老友說的是什麼,他嘆了口氣,頓了頓說,“想開點吧。”
“我望他成龍啊……”夏父嘆息著,眼睛裡有淚,“只是,他們怎麼就在一起了呢?”
“想開點吧……”李父還能說什麼,他生的兒子自小就人見人誇,沒誰說過他一點不是,可他就是要圍著夏家的小子打轉,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兩個父親喝到最後,也只好悶然地接受了現實…
不接受,又有如何?
總不能叫兒子們真的去死吧?
夏時季不吃不喝,李昱泊要是敢逼著他吃,他就吐給他看。
連喝水,也是李昱泊哄了好幾天,他才小小的喝了幾口。
“你打我吧,打一會,心情就會好一點……”在只有兩個人的病房裡,剛拆了布條的李昱泊用著滿是新鮮傷口的手抱著夏時季的頭,就算壓得肉疼,他也沒露出一點反應。 *
只是夏時季依然不看他,只是蜷縮著在他的懷裡──先前他是抱著李昱泊的,只是他在聽到醫生輕聲地跟李昱泊說不能讓他這麼抱著,否則會讓傷口癒合得很慢並且會留下重跡之後他才不抱的。
他總是那樣,只要是有關於李昱泊的,他的眼睛和耳朵總是能看到見到,就算他好像沒有真的去看去聽。
“跟我說句話,寶寶。”李昱泊耐心地哄著他,只是夏時季還是供在他懷裡,一言不發,眼睛靜靜悄悄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只有有人讓他離開他時,他才會尖叫怒吼,猶如瘋子一樣。
李昱泊因心疼他而心酸,他受罪,眼前的這個人只會把他的一分罪當成十分罪來受……以前不深刻只是因為發現過的事情少,如今真的發生了,他只是希望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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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感情或許就是這樣的,在他把他所有一切的時光裡,夏時季無非也只有一個他而已……他們已經是誰都不可能離開誰了,別人沒有辦法,連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
休養了幾兩個月,長輩們都回家去了,夏時季還是不想說話。
好得差不多的李昱泊接了他回家,說等夏時季身體好點,他們就回國。
他說這話時,夏時季搖了頭。
等李昱泊說他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後才回國,夏時季才沒有接下一步的反應。
他總是會記得自己的事業規劃……所以他延長自己的畢業時間,所以他每天無所事事也好,乾點別的小事也好,只要陪在他身邊,讓他去做所想要去做的,夏